社区1号 发表于 2022-3-3 18:08:26

书法大家赵望进其人印象

永济市柳园柳宗元纪念馆有一座碑,碑面高约4米,宽度1米,碑文取自柳宗元的散赋《晋问》首段。

作为全篇的总起,首段描绘了晋地的表里山河、居势雄险、水肥土沃、物阜民丰,正如文中所述“诚晋之美矣”!然而柳园自2004年建成,延宕多年,碑面无字。前多年,纪念馆重新装修,决定镌刻碑文。于是我去了太原,找到了书法大家赵望进先生。

当我说明来意,他一口应允,表示为永济作贡献,不需讲报酬。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对《晋问》一文,早就熟读于心,说着随手找出《晋问》全篇的译文,那是山西大学中文系老教授、国学大师章太炎弟子姚奠中先生与人的合译。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样就有了柳文、姚译和赵书。

不久他按照碑面尺寸原样寄回书作大件,是他的隶书字体,含有篆意。随后我们请了运城工匠,很快动工刻碑。柳宗元纪念馆布设全新,采用现代声光电技术,保证了《晋问》碑文面对游客时的光鲜亮丽,人们在碑前拍照留念,成了一件惬意美事。

去年10月的一天,赵望进先生给我来电,说是在柳园满园找不见《晋问》碑。原来他刚在北京办了书画展,回到太原,又应邀在运城展出。到了运城,他特意去了柳园,满园转悠,就是找不到《晋问》碑。失望回运,才给我打来电话。我说柳园碑在柳宗元纪念馆里,适逢休馆,大门上锁,你在门外寻找,又如何能找得见呢?请他再来,我来陪同。他又要即刻返并,只有再等待机会了。

后来我和他建立了微信联系,给他发去柳园碑照。去年12月6日、7日,运城晚报登载了我写的《柳宗元〈晋问〉篇和柳园〈晋问〉碑》,其中提到他书碑一事,我原文转发给他。19日,永济市图书馆舜都讲堂又安排我讲《柳宗元〈晋问〉篇和柳园〈晋问〉碑赏析》,网发了视频,很快我转发给他,得到他的赞许。接着他给我寄快件发来《赵望进文存》四卷本。得到书后,我先是快读,此后再慢慢品读。

真是文如其人,人质朴,文也朴实。你没有见过赵望进吧?那也无妨,你读读他的文存,了解其人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这里我只是说他的为人印象。他绝对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没有什么大知识分子的架子,他向来是礼贤下士的。说到这里,我不觉忆起我们的学生时期。

那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赵望进是永济中学高中九班学生,1960年考入山西大学中文系。中学时他比我高两级。当时他的书法已有名气,学校的大幅标语美术字都是他写的。我经常见他课余时间肩上扛着梯子,提着广告漆桶,拿着板刷,在墙面刷写标语。他又是学校《青春板报》的编辑,粉笔板书又少不了他。因为我不时给板报写稿,我们也就相识相交。

1963年我考入山西大学中文系,这样赵望进又成了我的大学学长。那一年,我入学报到,记得还没有安顿好住宿,先见他来看我,那种兄长般的关怀令我感激不尽。后来得知,那时他是班里的班长。我有一事,需要个手章,于是买了个模子,想请他给写个我的名字,再送刻字店。我说了用意,他笑着答应了下来,很快给我弄好了。字是他的书体,他的同学苏汉卿刻制。这事虽小,却见他乐于助人的精神,至今我都保存着这枚图章,以为念物。

后来我大学毕业,辗转调转铁道部永济电机工厂。上世纪九十年代,他回乡举办过一次书画展,也应邀在永济电机厂展出。我们在厂工会同他座谈,大家请他书法留念,他一一照办。他给我也写了一小幅,只是在落款处称我为“世坤兄”。然而我却犯了难,不敢接受,他却莞尔一笑,别人也忙着代为解释。

我在老学长面前总是扭不过弯来,也许就因为一向十分敬重他的为人所致吧!

祁世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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