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老孙头”(散文)_薛国英
我的老师“老孙头”1986年,我考入心仪已久的闫景师范,在那里度过了求学生涯中最开心最愉快最充实的一段时光。
教我们《文选》的老师姓孙,名清民,那时他已有五十岁了吧,慈眉善目,头发花白,身体清癯,和他名字一样。
之所以同学们送他“老孙头”绰号,缘于电影《暴风骤雨》里有个老孙头,和他一样清瘦,模样长得也有点像。
老孙头言说他喜欢秦牧的散文,经常写关于秦牧散文的评论文章,并时常拿出他发表在各级报刊的文章给我们看。我们很是佩服很是羡慕。他说,秦牧每年都会将新出版的书邮寄过来,供他阅读赏析。
老孙头的民间故事写得也很精彩,那时候,《民间故事传奇》上经常能读到他撰写的民间故事。
老孙头别具一格的讲课方式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那次,老孙头在我班讲叶圣陶先生的散文名作《牵牛花》,教室后面坐着学校领导和老师。印象深刻的是,老孙头讲到“这样,藤蔓很容易爬到了墙头;随后长出来的互相纠缠着,因自身的重量倒垂下来,但末梢的嫩条便又蛇头一般仰起,向上伸,与别组的嫩条纠缠,待不胜重量时重演那老把戏……”一段时,老孙头竟然嘴里发出“刺溜刺溜……”的声音,一边用手和胳臂一扭一扭往上,做着牵牛花藤蔓往上爬的动作来,甚是滑稽,却又形象逼真。他的声音他的动作,引来在座师生一片笑声。欢笑声中,我们感受到了牵牛花顽强的生命力,领略到了文字的美,当然也有孙老头肢体语言的美了,呵呵。
“即使没有花,兴趣未尝短少;何况他日花开,将比往年盛大呢。”是了,也是从那时起,我是愈发地喜欢上了叶圣陶,喜欢上了散文。现在想来,老孙头功不可没。
下课了,教室里,一片“刺溜刺溜”声。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亲爱的老师“老孙头”,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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