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津民俗随时演变
但是民俗却又有悄悄地演变,或者说变就变,或者沧桑“巨变”的另一面。农村的“小脚女人”,她们的这双小脚,大概缠于千年以前,但绝迹就当下,就在眼前。
中国人的中山装流行了多年,可慢慢地就没有西装盛行了。
清朝的长辫子说留都得留,不留则杀头,而民国一起,忽地一下就少之又少,少到寥寥无几。
“文化大革命”一结束,“像章”一下子就不戴了;清一色的黄色军装一下子就换了。
试比较一下,改革前后年青女子的装扮,竟有天壤之别。一方面是五花八门,五颜六色;一方面是短露到不能再短露,连那个过去万万不可见人的“肚脐眼”,如今都可以尽情张场。
年画,记得那张署名梅生的“五子图”吗?真是好看非常,但自打实行计划生育,一下子就被只生一个好的“单子图”取而代之了。
过去的孩子谁敢叫父亲的名字?自己不能叫,别人也不能叫,甚至把叫别人父亲的名字当做最严重的骂人。而现在呢?爷爷的名字都可唤来唤去。
过去的除夕晚上,一家大小,悄声细语,唯恐惊动众神,而现在,春晚哇哩哇啦,一家子欢声笑语大半夜。
过去上坟时,祖宗的坟头如出现什么洞洞或有塌陷,即使拿铣取土填填,还要斟酌在什么方向去动土,现在呢?对不起,连老人家的尸骨也得迁来迁去。
多少年多少月了,我们一日三餐,老馍老饭老滋味,而这多年,四川的麻辣,搞得青少年们谁还想再光顾你那些老玩艺?他们的舌头早都伸到四川方向了。
最后,不妨说说我们的头发。解放初,年青人留了个“分头”,年长的人还要半夸半贬地说是“留洋楼不戴帽”,而当下,黄头发你也会不稀奇,头正顶只冒那么一绺,你照样看得惯,保不定
还会说,“兴什么什么就好”。
如此等等。这便是民俗那张可变的脸,这个变,有时让你全然不觉,有时就像川戏的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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