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津记忆 ——《河津地名录》序言
河津地名有奖征文活动业已结束,今将先后所发69篇征文辑录成册,旨在再飨读者,并使之留传久远。付梓之际,编辑嘱我为之写序,我自知才识不足、文笔乏力,唯恐力不胜任,自是忐忑不安。但作为联合征文的发起单位,一则熟习情况,二则义不容辞,于是便斗胆将其因果始末加以概述,或于读者阅读此书有所裨益。缘起:一次下乡 一个提问
2013年的旧历年底,我随胡宝书记下乡去一大村访贫问寒,在与村干部交谈过程中,胡书记问道:咱们村的村名是怎么来的?这一问,让随行的村干部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其实,关于河津一些村庄名字的来历,我过去也未曾深究,譬如我们寺庄的村名,我曾经多次拜访老人、学者,多次查阅志书史料,多次走进庙宇,但还是彻底搞不清我们村名的确切来历,只知道村里早先有一和尚寺,因寺而命村名,但究竞是何年何时什么名堂的寺,还是不得其解。当我同一些熟人闲聊时,发现不知道自己村庄来历的人尚不在少数,而至今无法厘清村庄来历的村子也为数不少。究其原因,或因史志的概略,村小而未予载述;或因穷乡僻壤,文化人欠缺,难得文字传承;或因历经战乱,即使有文字记载而毁于一旦。地名文化的模糊或者消失,是地方历史研究的一大缺撼。失去了地名文化,将会失去这方面的文化传承,将会淡化了后代的乡愁。基于这种危机感,这一次下乡、这一个提问、这一脸迷茫、这一个困惑,使我较清醒认识到,对于河津的全地名来历这一课题,不搞不行、搞慢了不行、个别地搞也不行,务必全面地搞,只争朝夕地搞,发动更多的人搞!
发起:一个机遇 一拍即合
由于地名在政治、经济、军事以及人们日常生活中使用的高频率和不可替代性,其作用非同小可。为此,国务院从2014年7月1日启动为期四年的全国第二次地名普查,并且把挖掘地名文化作为一项任务和要求,这是非常难得的研究、宣传河津地名来历的大好机遇。于是我们拟通过《河津风采》开展征文活动,发动更多的有识之士参与挖掘地名文化,其广泛性、深入性和持续性不言而喻。当我把这个想法谈给《河津风采》李世杰主任时,他说也有这个考虑,这真是不谋而合。于是我们很快商定民政局和《河津风采》联合开展地名来历有奖征文活动。由于地名来历多为口口相传,加之历史久远,具有多种说法,孰对孰错,有待考证和探讨。为了抢救性地先将各种说法、不同版本记录下来,我们在征文告知中,特别强调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允许和尊重一个地名来历可以有不同的说法,可以用不同的文章体裁加以表述。自2014年7月1日起,河津地名征文活动便拉开了帷幕。
征文:一群热心人 一发不可收
征文通知的发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河津大地引起了强烈反响,街头巷议地名来历者屡见不鲜,跃跃欲试想动笔者大有人在,反复改稿见诸报端者接二连三。在这一群热心人中,有耄耋老人、原林业局局长齐有发,他人老心不老,三捧其稿到民政局,送上的《高家湾的来历》,字数虽简约,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眼花手颤,每一字所付出的精力是常人的数倍,其辛苦可想而知。市老领导张俊祥多年潜心研究河津水文化颇有造诣,这次引经据典,写出了《龙门、禹门口、龙门村三地称谓》。原市文联主席、市民俗研究会筹备处负责人原艺文老师著作颇丰,文风严谨,于人文研究,不盲从,不轻信,唯求实求真,这次继《北午芹村名再考兼释午间含义》发表之后,又呕心沥血,利用其河津方言研究成果,写出了《辛兴村老名叫‘艳掌’》一文,对这两个村名的来历进行新的探讨。原地方志办公室主任原青昌、现地方志办公室主任王欣、新闻传媒中心主任李世杰、原工商局局长王广泽等都是文章好手,他们驾轻就熟、当仁不让地分别写出了家乡《龙门村的由来》《船窝村的由来》《夏村的来历》和《耿国都城山王村》。前审计局长张文民和自己的同乡张克敏、张伟新、张海兴,组成研究团队,在发表《伯王村来历》之后,拓宽视野,深度挖掘,又写出了篇幅较长、地域特色很浓的《伯王村人文景观及地名来历》。小停村的秀才郭圣买、任崇敏、薛锁寅、郭录文和薛印廷等五人,考证现存人文景观,无不自豪地晒出了家乡《小停八景》。僧楼镇贺家庄自古人杰地灵,村委会召集本村的文人学士抚今追昔,集体撰稿,拿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龙门锁钥,名副其实》。王立印的《贺家庄村的历史见证》对该村的骄人历史再次佐证。退休干部柴乃池、韩德元、李怀俊、卜丑年、张定中、张建龙和段建功分别是活跃在河津教育界、文化界、史学界、建筑界的佼佼者,这次心系家乡,查古籍引古典,分别写出了《黄村村名由来》《杀人沟由来》《清涧古村》《僧楼的传说》《刘村:战神白起在此曾驻军》《北王村的由来》,探古思幽,让人眼前一亮。从事城建工作多年的王智同志堪称“河津城市活字典”,他兴致勃勃,给我们讲述了《龙门广场》和《龙门大道》。热心公益事业、多才多艺的赵建刚联袂专栏记者武咏梅趣谈《河津街道名来历》。河津的老秀才吕俊安、张俊安宝刀不老,分别写出《东窑头村名考证》和《历史文化名村——修仁村》。青年才俊黄睿、任静从不同的角度分别叙述《九龙庙的来历》《九龙庙的前世今生》和《苍头村苍底村》的来龙去脉。薛毅武的《胭脂山名来历》、薛亮平的《上马台——关公在此留足迹》、卫文国的《千年闻名双刺坡》和史耀琪《遮马峪传说》以及胡本先的《北午芹传说》让人浮想联翩,穿越千载。孙林的《城北村有条观底崖》似乎修复了天庆观,让人身临其境。退休教师薛振堂近年文思泉涌,这次又出手不凡,先后发表了《南午芹村来历》和《大涧为何叫天涧》。庄东军的《马家村——缘于汾河码头的马家河》、李晓丹的《北原村名来历》、李鹏的《小梁缘何无北梁》以及李俊霞、董奇霄合写的《北张原名赵张村》,让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任琅萍《干涧村来历》,不由使人对干涧的先民甘愿损己而利邻的善举肃然起敬。杨晶晶的《西樊村由来》、王红英的《吴家关来历》、薛筱平的《义唐村由来》、张会玲的《寨上村由来》、郭基定的《辛庄村由来》、刘美廷的《刘家院村由来》、刘春祥的《芦庄村由来》均娓娓而谈,溯古论今,有故事,有情节,耐人寻味。河津的作家们在这次征文活动中,以舍我其谁的胸怀,担当主力。周友斌者,卫庄人士,爱党爱国爱家乡,写诗写文写故事,《卫庄——耿国的卫戍区》写出了两种来历,左右推敲,其实事求是精神,让人感佩。张娟玲文风婉约而不乏雄健,一曲《大河之津访高禖》道出了四千年古耿风情。资深记者吴晓征,博学多识,勤耕不辍,在这次征文活动中,如同导游,将我们带进锣鼓喧天的《戏乡西王》、固若金汤的古村落《樊村堡》以及涛声依旧的《船窝古镇》;好似探宝,领我们攀登重岩叠嶂的吕梁,入《碗窝》,上《半坡》,走《下岭》,观瞻满目葱茏和希望宝藏。雪浪,乃李再廷,东光德人士,亦诗亦文,亦庄亦谐,首发家乡《东光德——河津的宰相村》,再发《史家庄——北山脚下的传奇村》,三发《艳掌》,四发《楼底》,五发《葫芦滩》,六发《苍头》,七发《官庄》,一发再发,贡献颇丰。在征文活动中,《河津风采》的老将披挂上阵,主任李世杰、总编薛俊杰、主任助理吴晓征、编辑部主任任芙蓉,亲自约稿,亲自修改,字斟句酌,精益求精!综上所述,正是:一群人、一条心、一股劲、一精神。
尾声:一次大收获 一场未了情
征文结束时间已至,而送稿人依然络绎不绝。有北坡一支笔之称的侯义利先生送来了《侯家庄来历》。市纪委才子宁有管忙里偷闲,笔底生花,送来了《百底村的随笔》。河津文坛宿儒任罗乐主任推波助澜,连续发表了《论地名文化的五力默化功能和三权保护机制》,并代表河津、运城参加了民政部组织的地名论文有奖征文活动,荣获二等奖。民政局杨梅红副主任积极联系《中国社会报》的河津籍后起之秀张昕,经其推荐,使多篇有关河津地名的征文刊发在《中国社会报》和《乡镇论坛》上,涉及作者有薛振堂、薛亮平等人,让河津地名故事走向了全国并将在畅通的渠道持续发表。
地名文化是一方地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这次征文,涉及村名来历54篇、山川河流8篇、庙宇道观4篇、城市道路广场3篇。征文活动一延再延,引起数以万计读者的极大兴致。史料翔实、记述全面的《北方平村名来历》的作者袁民志,在活动期间热情洋溢地撰联点赞,曰:鉴古论今谏言纳策寻觅千秋百代村来历,推陈出新挥笔添金征集八景十乡本地名。80多岁的前民政局长赵有进老人,在活动期间毅然拿出他珍藏多年的董其武将军亲笔题写的《河津县地名录》,激动地说:“此举圆了董老生前的梦,也圆了我这个老民政的梦,盼望早日看到全新的河津地名录。”是啊,董老的梦,就是我们每个河津人的梦!69篇征文就是69个脍炙人口的故事,述说着河津的古老以及翻天覆地的巨变。69篇征文犹如69颗晶莹的珍珠,点缀千古龙门。这次征文涉及的地名来历仅仅是一小部分,还有更多的地名来历有待发掘、整理,我们热切期盼河津的各界贤达竿头再进,深挖河津地名文化,增加河津文化亮点,使魅力河津、根祖文化在国际国内舞台大放异彩。
(吴殿贞/文作者系河津市民政局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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