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烤红薯
赵锐/文晚秋的冷风,总会夹裹着红薯的甜丝香气为伴。紧了紧寒衣,走在人行道上,也总能寻到一两个废旧油罐改造成的简易烤炉,老远便能看到热腾腾冒着的红薯香气。心血来潮,付钱买来一个,可以暖手,而滑腻甜蜜的温热顺着喉咙,流进胃中,亦可为冬日的躯体带来最直接的温暖。
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母亲总会在烧好午饭之后,往灶膛中扔几个红薯,小心地用火星子包裹着,静静等待着我的光顾。待到放学归家,我扔下书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飞速跑进厨房,用极快的动作找到我心心念念着的“宝贝”。拍掉锅灰,剥掉乌黑的焦皮,便露出了黄黄的瓤,轻咬一口,香甜滑腻,十分美味。红薯吃尽,能量得到了补充,上一天课早已疲累的我,立刻满血复活,心情大好,洗洗手再去写作业,效率自然也是更高。
总是忘不了那时候,同小伙伴们一起在野外烤红薯。那时的晚秋,我们喜欢跑到已经收过的红薯田里,刨刨挖挖,总能收获到几块被主人遗忘的红薯。之后,大家合力用手在田埂上挖一个简易的小土坑,再把红薯连带干柴一起扔进去,点上火,看着火焰熊熊燃起。待火势稳定了,便只留三两人在坑旁烧火,其他的大多数人,则是到处跑着跳着去捡干柴。因为技术不高,火候把握不好,我们烤出的红薯,大多难吃,要么是没熟透,要么就是糊成了一团焦炭。不过,尽管难吃,大家竟都还是红扑着脸,在冷风中吃得津津有味。
而今,早已长大的我,远离了乡村和童年,对于故乡和童年时期的烤红薯,却依然十分怀恋。手拿着城市中买到的烤红薯,味道虽然没变,但是却似乎再也吃不到那时那地的那种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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