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柿子_侯蔷韵
国庆长假期间,约好兰馨女子文学社的几位文友,一起前往文友之一的许心枚的农庄摘柿子。早就听说心枚姐经营了一个庄园,里面有玫瑰园、大片的柿子树和山楂树等,我一直对玫瑰园心怀向往。去年国庆节,文友邀我前去,巧逢婆婆输液,没能一同前往,始终是个遗憾。
八个人两辆车,一路风尘直奔庄园。我开着车,徐小兰老师去年来过,理所当然成为我们的向导。一路前行,黄河大坝已然入目。只见前方树木掩映,道路崎岖,路两旁的杨树出现奇异的景观:笔直的树干一溜儿向东倾斜,显然被黄河水泡软了树根,被西北风一吹便长成这幅模样。靠近河坝的树木被汛期河水淹到脖子,只露出大大的树冠,玉米地里的玉米杆被水淹没,农舍也只剩下房顶,看不到院子。我们怀疑走错了路,徐老师却十分肯定没错。此时,心枚姐打来电话,原来是我们走过了,得掉头,她在路口等我们。我们哈哈大笑,对徐老师的记忆力表示严重质疑。
进了庄园,呈现的是一片秋天的气派。一路向里经过玫瑰园,只剩下少得可怜的几朵玫瑰花,凑近鼻尖闻一闻,纯正的玫瑰花香沁人心脾,本想拉近枝条,没料到玫瑰花瓣纷纷掉落,心疼得赶紧一一捡起,小心装入包里携走一缕芳魂。
离开玫瑰园,一路吆喝前行的姐妹,顺着前方传来的声音,眼前猛然火红一片,柿子园到了!柿子树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大,记得儿时的柿子树又高又大,上树颇考验爬树功夫。眼前的柿子树,又矮又细,而不变的是那片热烈的火红!一个个红红的柿子如同一个个点亮的小灯笼挂在枝头,为这萧瑟的秋天带来丰收的喜庆。徐老师先到柿子园,待我们到时,她三个柿子已然下肚。俗话说:“吃柿子专捡软的捏”,我们迫不及待地下手去找软柿子,一个个顺手捏过,却很难找到。袁省梅却有心得:“你得看那柿子红的通透,才是软的。”我抬头向上仰望,专找那“红的通透的”,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几个,顾不得满手的灰尘,顾不得柿子上的尘土,剥开柿子,一阵狂吸,哪里顾得上什么淑女形象。这幅尊容,被第二高中的张艳玲老师拿着相机拍了个正着,从此成为“淑女也狂吃”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偌大一个柿子园,几个人在里面随即便不见了踪影,我一路走一路摘一路吃,不知吃了几个,直到手里完全放不下了才喊叫:“快送箱子来!”记得小时候,老年人说柿子不能多吃,尤其不能吃柿子喝热水,这样容易长结石,经常有人吃柿子闹肚子疼,我属于寒性体质,而柿子亦属寒性,心里担心不会吃出问题吧,管他呢,先图个嘴上享受再说!
想起小时候,家家户户的农田里都有柿子树,到秋季柿子成熟,被采回家酿醋。我们西窑头村自古就有酿醋的习惯,直到现在河津人都知道西窑头村的老醋房酿的醋纯正,做菜做饭都好吃。我印象中就有柿子丰收时,家家户户摆满了盆盆罐罐,把柿子、麦秆放在一起发酵,大街小巷弥漫着酸酸甜甜的柿子醋味。据说柿子醋有养颜美容之功效,常吃可以平衡体内PH值,具有防癌抗癌的作用,又可以降血压,老人喝了还可以延缓衰老。现在这门手艺几乎失传,想吃柿子醋得去超市买,但不确定纯正。
等到我们集中时,所有的家伙什儿全部装满,诗人郝丽娟急忙端起一筐柿子照相,那柿子还真上相,照出来后,满是丰收的喜悦!我们七手八脚想把柿子抬回家,只恨少长了几只手,无论怎样总算把劳动果实抬回车上。徐老师问摘了这么多柿子准备怎么吃,我凭着可怜的经验提供了三种吃法:一、泡着吃。把柿子直接泡到凉水里,一周以后再吃,便没有了涩味,时间越长,越是酸甜可口。二:热水汆着吃,通常马上汆马上吃,水不能太烫,柿子放进去后,双手搅动,让柿子受热均匀,捂上半天后就能吃,这样制作的柿子味甜,不能久放,一天后就会发黑。三:烘着吃。把少量几个柿子和一个梨或一个苹果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几天后,梨和苹果释放出的乙烯等气体可以催熟柿子,柿子会很快变软,成为我们所说的“软柿子”。除此之外,柿子还可以做柿饼,这个技术我就无从得知了。
回家后,我把一大筐柿子分成几类,稍软的一个个整齐摆放在阳台上,等柿子慢慢晒软。硬的找几个罐子凉水泡上,其余的分装几个小袋子送给亲戚朋友,分享收获的果实。
每天回家,看到阳台上一个个红彤彤的柿子,顿觉房屋也亮了许多,仿佛家里多了许多个小太阳,温暖、阳光、明亮,内心的喜悦便不言而喻。偶尔来了客人,便蹲下来找几个软柿子招待客人,像是把柿子园搬回了家里一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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