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小鸡”与逮蚂蚱——童年拾趣(一) 王雅静 “孵小鸡”与逮蚂蚱 夏 ...
“孵小鸡”与逮蚂蚱——童年拾趣(一)王雅静“孵小鸡”与逮蚂蚱
夏日悠悠,又到了吃杏的季节。看到早市上路边卖的金灿灿的杏子,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将杏核放在耳朵里“孵小鸡”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人说,把嫩杏仁用棉花包起来放进耳朵里,过几天就能孵化出小鸡。我们十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就开始行动了。爷爷奶奶家本来就没有几颗果木树,我们就满村子找杏树,最后就确定用村南头牛家的那棵杏树了。
因为他家的儿子“牛牛”也是我们的一员。他家大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家里空无一人我们就可以开动了。树好高啊!这个时节杏子还没有成熟,一个个圆圆的、绿绿的,挂在树枝上和绿油油的叶子一样,很难分得出是果子还是叶子。我们这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傻眼了。
“这很难摘到”一个说。
“树太高,我们都太矮,怎么摘。”另一个说。
“我们去找棍子,长一些的。”比我大一岁的国国出了个主意。
“对,我们都回家找棍子,然后再回来。”大家一哄而散。
不一会儿,手里拿着长棍短棒的我们又都回来了。大家分工合作,国国和锁锁个子高大拿着棍子敲杏子,牛牛站在椅子上指挥敲那个方向的,其他的人就在地上捡掉落下来杏子。忙得不亦乐乎。很快我们就捡了满满一大篮子青杏子。
等到大人们回来的时候,那棵杏树就只有顶上还有几片稀稀拉拉叶子,看着可怜巴巴的,满地的叶子像在诉说着它的委屈。还有满院子那被掰开取走杏仁的青杏子。那天挨揍的牛牛哭声响彻云天。从那以后,大人们下地前就把家里的大门锁起来了。
在“孵小鸡”的那段日子,我们异常的乖巧,我们不会再像平时一样蹦蹦跳跳、打打闹闹,会非常的安稳。因为,怕弄坏了杏核,孵化不出小鸡来。
大家还会时不时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地从耳朵里取出棉花包裹的杏核比对,一起讨论谁的颜色最深,谁的最有可能先孵化出小鸡来。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我们小心呵护的杏核就会颜色变黑,甚至会破裂,我们就扔掉重新再来。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放的太浅了,需不需要再往最深处塞一塞,或者是自己的耳朵里面温度不高,便把杏仁放进去后用手把耳朵堵住等等。如此三番五次,但最终谁都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小鸡”。虽然最终我们的小鸡也没孵出来,但我们的欢乐可一点也不少。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杏核孵化小鸡,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可在儿时我们的眼中,那是如此神秘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儿时最爱青酸杏,笑看抛核众抢娃。梦里即今长忆起,津生口水倒黃牙。
再说说逮蚂蚱。
住在爷爷奶奶家的那两年是我最快乐的童年。对于我这个七、八岁的“城市娃”来说,既无来自书包的压力,又无来自镰刀的逼迫。至于抢收抢种,拚死拚活,则是爷爷奶奶、叔叔姑姑大人们的事情。孩提身轻如燕,放浪在风情万种的野外,随心所欲,尽享天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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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庄稼茂盛,野草丛生,人走过去,就有蚂蚱乱飞,这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子最喜欢的活动就是逮蚂蚱。夏天以后,各类的蚂蚱就多了起来,这时抓蚂蚱就是一种考验,是体力和忍耐力的考验。找一片草地,用打草惊蚂蚱的方法,这叫“趟蚂蚱”。受到惊扰的蚂蚱,或蹦或飞地四散逃跑,盯住一只,看它的落点,小心靠近,发现它的身影后,四指并拢,手背拱起,突然朝蚂蚱捂去,很少有一次就能抓住的,狡猾的蚂蚱用力一弹,可以弹出数米远,你只能重新再来。
草地里的蚂蚱很杂,有长的,有短胖的,有绿色的、有土色的、有红色的,还有一种脑袋尖尖的,和草叶子一样绿色的蚂蚱,因其形状我们叫它“扁担”的蚂蚱行动比较迟缓,这种蚂蚱最好逮。我也只能逮住这种蚂蚱。抓住的蚂蚱放在罐头瓶里,拔几根草放里面,给它们当食物。如果没有瓶子也可以揪一根狗尾草,要老一点的,倒过来从蚂蚱的脖子处穿过去,多了就成一串。
刚露翅膀的小鸡,很喜欢吃蚂蚱,我便拿着蚂蚱逗小鸡玩,贪吃的小鸡会吱吱叫着,随着你的手,来回跑,直到吃到。至今想起毛茸茸的小鸡,憨态可掬,还觉得好玩。蚂蚱喂鸡,长得快,能下蛋。看着我和妹妹,大串小串往家拿蚂蚱,奶奶高兴地夸我们能干。有时,奶奶会打几个鸡蛋,加上揉成细碎面的馍花再加点水、为的是多炒出一些鸡蛋犒劳我们姐妹几个,吃着香喷喷的馍加鸡蛋,姐妹几个高兴地合不上嘴。但这种情况不多,鸡蛋要拿到供销社卖钱,以补贴家用。
最佩服我家二妹,人家不指着穷追硬撵,单凭手急眼快,左右逢源,抓大蚂蚱如探囊取物一般,每次逮蚂蚱都是第一名。而胖妞芸芸则迵然不群,把得手的蚂蚱对话一番,而后不少一根毫毛地友好释放。她说卸掉蚂蚱的大腿,它会疼的。一次逮蚂蚱时一只通体翠绿的蚂蚱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蚂蚱在草地里吃着绿叶亦或是借用草叶遮阴乘凉,一动不动的倒趴在草叶下。怎料,一位小伙伴,忍不住他的好奇,瞄准了那绿绿的小精灵,逮准机会就出手了,说时迟那时快,刚要把那唾手可得之物抓住时,一不小心便让它逃脱了。
这可急坏了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放过这好玩而又有趣的它呢?于是乎,我们一起动手,想着人多力量大,准能将它收入囊中。但它凭借着它那强劲而又有力的大腿,在草丛中灵活弹跳着,我们一会儿跑到这棵树下,一会儿又追到那片草丛里,几个人在草地里窜来窜去,裤腿和鞋袜上沾满了长着倒刺的“滚针”,真是好狼狈啊。
最后,那翠绿蚂蚱还是落入了我们的手中。这个蚂蚱它已经长出了翅膀,脑袋也是红红的硬硬的,最让人惧怕的还是它那带着齿轮的小腿,都可以与螳螂的前腿一比高下了。
蚱已经捉住,我们几人便迫不及待的讨论着,应该拿它怎么办呢?是养着它、还是拿它去喂家中的那雄的纠纠有着漂亮尾羽的大公鸡呢?最终,我们统一了结论——养着它。我们一起去央求“仁汉”爷爷,用槐树叶的叶梗给这只漂亮的蚂蚱编织了一个漂亮的笼子,我们还放了草给它当食物。就这样我们结伴而来,最终结伴而去。就如我们的童年一般,来时一瞬,走时难忘。
岁月缱绻,葳蕤生香。捕蚂蚱的情节难割难舍,水墨丹青的世界晴朗无染。如许童年趣事,成为一道古意盎然的风景永驻心间。几度徘徊,无限留恋,魂牵梦萦的依旧是秋虫交织的草滩。<br>标题 : “孵小鸡”与逮蚂蚱——童年拾趣(一)王雅静 <br>作者笔名 :王雅静 <br>图文 : <br>联系人:我就是但丁徊<br>手机号:“孵小鸡”与逮蚂蚱<br>微信:“孵小鸡”与逮蚂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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