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兴越灭吴
范蠡(前536—前448),字少伯,楚人,晚年定居陶(今运城市盐湖区陶村)。他扶助越王勾践复国,兴越灭吴,后隐去。功成名就之后急流勇退,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后定居运城陶村。——摘自《河东历史文化展示中心展陈人物名单》
范蠡(公元前536年—公元前448年) ,字少伯,华夏族,楚国宛地三户(今河南淅川县滔河乡)人。春秋末期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和道家学者。曾献策扶助越王勾践复国,功成名就后急流勇退,化名姓为鸱夷子皮,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成为中国早期商业理论家,楚学开拓者之一,被后人尊称为“商圣”,后引退,定居于今山西运城盐湖区陶村镇陶村,自号“陶朱公”。
兴越灭吴
楚王昏庸至极,宠信奸臣,逼迫贤臣良将出逃。范蠡同好友文种也一同离楚入越,成了越王勾践的座上宾。
鲁哀公三年(前494),吴王夫差为了替死于征越的父亲阖闾报仇,日夜秣马厉兵,准备攻越。勾践得知后很是慌张,打算先向吴国发起挑战,范蠡说,越国还没有实力与吴国争霸,劝勾践不要鲁莽行事。勾践不听,继续发兵,结果大败。这时,范蠡就出面说:“持满者与天,节事者以地。卑辞厚礼以遗之,不许,而身与之市。”①勾践苦于之前没有听从范蠡的建议,欣然应允,令大夫文种入吴和谈,说越王勾践愿意携妻子入吴为质。勾践本想带着文种一起入吴,让范蠡留守越国,但范蠡自愿相随,曰:“四封之内,百姓之事,蠡不如种也。四封之外,敌国之制,立断之事,种亦不如蠡也。”勾践大为感动,于是就带着妻子与范蠡一同入吴,勾践拉马、妻子喂马、范蠡为奴仆,就这样熬过了三年。
期间,吴王夫差召越王入见,越王伏于前,范蠡立于后,一时兴起的夫差问范蠡:“寡人闻贞妇不嫁破亡之家,仁贤不官绝灭之国。今越王无道,国已将亡,社稷坏崩,身死世绝,为天下笑。而子及主俱为奴仆,来归于吴,岂不鄙乎?”②想拉拢范蠡,“吾欲赦子之罪,子能改心自新,弃越归吴乎?”③范蠡早已看出夫差并非明君,且吴国大限将至,对曰:“臣闻亡国之臣,不敢语政,败军之将,不敢语勇。臣在越不忠不信,今越王不奉大王命号,用兵与大王相持,至今获罪,君臣俱降。蒙大王鸿恩,得君臣相保,愿得入备扫除,出给趋走,臣之愿也。”④吴王夫差知道范蠡不可得,没有强求。
在吴三年,勾践与范蠡对夫差毕恭毕敬,还向吴国太宰伯嚭行贿,得到伯嚭美言,终于在三年后被放回越国。
为了麻痹夫差,范蠡建议勾践劝农桑,务积谷,不乱民功,不逆天时。先抓经济,继而亲民,稳定社会。施民所善,去民所恶。协调内部关系,内亲群臣,下义百姓。有人生病,勾践亲自去慰问。有人去世,就亲自去办丧事。对家里有变故的免除徭役。一系列的措施,使百姓得到安定。
勾践也无时不忘在吴所受的屈辱,他身着粗布,顿顿粝食,施民所善,去民所恶。为进一步削弱夫差的志向,范蠡不是送稀世宝玉就是倾国美人,夫差认为见勾践如此“识时务”,便不听伍子胥劝谏,放心逐鹿中原,经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越国终于在十七年后,有了实力与吴争霸,于是,就趁着夫差倾全国之力北上中原争霸之机,劝越王起兵伐吴,终于灭掉了当时的霸主吴国,让越国一跃成为春秋五霸中的最后一个霸主。
功成身退
为了庆祝胜利,越王勾践大摆庆功酒宴请群臣。可是范蠡却心事重重:他想起他和主公一起在吴国当奴隶的情景,想起他在吴国几乎与越王勾践形影不离的故事,想起当年越王勾践为吴国夫差“尝屎看病”的糗事……再看看越王勾践回国后,君臣载歌载舞,特别是在酒宴上,虚心纳谏、卧薪尝胆的越王哪里去了?突然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看似一片祥和,其实是隐情重重。不然,勾践的妻子为什么要在攻破吴国都城的那一天就***身亡了?勾践对范蠡会采取什么态度呢?他该何去何从?是离开勾践、离开越国呢?还是留在越国继续侍奉勾践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直到有一天范蠡看到猎人在鸟儿都南飞以后把弓箭收藏起来了,在兔子都死去以后便开始杀害猎狗的那个场面,他突然想明白了:勾践不正是这个猎人吗?自己和文种就像这弓箭和猎狗一样,现在吴国灭亡了,越国一跃而为春秋五霸中的最后一个霸主,他与文种将面对什么,不是很清楚了吗?
于是,他与妻子商量着要离开越国、离开勾践,其实她的妻子早就劝他应该离开越国了。只是因为他当初对勾践还心存幻想没有离开而已。经过这一段观察,勾践确是一个只能共患难不能共享福的人,必须当下离开。他劝文种不要贪念官职与钱财,和他一起归隐山林,但文种不听劝说。
结果,勾践逼迫文种***了。
可见,急流勇退,功成身退,范蠡的抉择是十分正确的。
注解:
① 是范蠡的“三与”说,所谓“持盈者与天”,就是昌盛时,能够保持。这就要顺应“天道”,能“盈而不溢,盛而不骄,劳而不矜其功”;所谓“定倾者与人”,就是当危险时,能够安定。这就要顺应“人道”,遵循人事规律;所谓“节事者与地”,就是处置各种世事时,要能有理,有所“节制”。这就要顺应“地道”,遵循“地”所包容的“万物”规律。
② 意思是聪明的女子不嫁给家破人亡的人家,有德行有才能的人,不在将灭亡的国家做官。如今越王无道,国家已经不行了,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你跟着他一起来当奴仆,其不是让人鄙视你吗?
③ 我准备赦免你的罪,只要你改过自新,以后就跟着我好了。
④ 我听说亡国之臣不敢议论政事,败军之将不敢谈说勇敢,我在越国为臣时不够忠诚,不够守信。如今因越王不遵从大王的号令,不知天高地厚调动军队与大王抗衡,致使我们犯下罪孽,君臣一起投降。承蒙大王的鸿恩,使我们君臣得以保住性命。我希望入内能为大王清扫卫生,外出能为大王赶马,以了却此生。这就是我全部的心愿了。
王志英 刘学基 武安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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