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右灯,向左看!反右首先打破信息茧房
编者按:由于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各大新型媒介平台取代老式传统媒体成为群众日常获取信息的新方式。这种情形下,一部手机就是一个自媒体人,输出观点、传播信息和参与讨论的门槛降低,人们能接收到的信息增多了。而弊端就是信息爆炸,真假好坏鱼龙混杂,人们能有效接受的信息也有限。
近年来受现实形势的变化,很多青年人都开始左转,大家对社会发展和个人人生的困惑都在马克思主义中得到正确科学的解释。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运行发展的规律,是关于无产阶级解放的学说,代表了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它应当从隐秘的角落中被广大的人民群众再发现,擦去被掩埋在历史上的厚厚的尘埃,拾起它并高高举起。这对于人生方向、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都具有巨大的意义,他应该成为普罗大众的指南。
虽然已有很多人重新找到了马列毛,但是仍然还是人群的少数,大多数人处在形形色色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精英主义等资产阶级思想的浸染中,私有观念小资思想根深蒂固,且在传播和扩大影响力总会碰到一些障碍。那么在面对社会现实境况、媒介传播的变化、群众思想状况这几大实际情况,我们又当怎么争取大家认识接受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以实现思想的转变呢!本文给出的建议是不局限于马主义内部的直接输出,广泛接触和提供全面多种的材料观点,集中力量在帮助群众提升媒介分析能力,独立思考能力,反复比较对照现实能力。在这种媒介锻炼和落后观点的衬托下,群众会认识到马克思主义是代表自己的,会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的进步性和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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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马列观是怎么生出来的
不少人民群众由于多年来的身边社会关系封锁(如学校校方和师生、家人、工作单位同事与舆论氛围等),相较已经接触了马克思主义的左派来说,不容易接触到马列,对这些内容也不太容易感兴趣。对很多青年和学生来说尤其如此,这一部分是受到学校电子产品管制的影响。即将实行的未成年人网络内容分级机制也将产生类似影响。
笔者认为,面对对马列提不起兴趣的这部分人民群众来说,可从个人马列观点的来源出发来看待这一问题。我们每个人的马列观点的形成方式可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在对自己亲身经历的这部分社会生活明确地不满,或者对社会大环境明确充满忧虑时,正好有个左派(或同情左派的人)分享或介绍了一个网络左派的文章或马列原著。这时,我们借着这种不满和忧虑,很容易就认同这些材料的观点。
另一种情况下,我们既可以不满,也可以无感。由于自己身边可接触到的事物不一定那么糟还处于自身可容忍的程度。但是,我们出于扩展认知的兴趣,接触了一些从各种观点阐述社会、历史、文化的材料。这些观点既可以是马列毛的,也可以是泛左的(如西马)、中国旧知识分子的、西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还可以是当代中国形形色色各派别立场的不少公知的观点。
在接触之初,我们由于阅读经验不丰富,经常会被某些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左派之外的)材料的叙述方式或观点所迷惑。但是,随着接触材料的观点类型越来越多、接触到的不同材料对同一件事的不同叙述越来越多,我们就会发现,有些材料的叙述方法或观点迷惑了我们。
然后,随着叙述同一个话题的不同材料之间在接触者的头脑里不断地发生对阵,对有些人来说,这些材料的核心观点会慢慢出现在他们的头脑中。他们将学会比较这些不同的核心观点,发现这些观点的内在逻辑究竟在什么问题上产生了不同。
面对这些不同,他们会将这些不同与自己的社会经历以及自发的、朴素的人生(社会)价值观念进行碰撞,从中得出一些启发,完善了自己的三观,形成无产阶级的世界观和资产阶级的世界观这样的不同的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方式方法。
教员就是这样选择马克思主义的。一开始,他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一个民主主义者,崇拜康有为。后来他还搞过新村试验。当他选择马克思主义之后,余生都没有再改变。最后,也是由他发出“(1971年前后)我党真懂马列的不多”的感叹。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在马克思主义观点的形成中,广泛接触社会材料,善于反复比较是相当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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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群众,山不转水转
面对应该接受马列观点,却又对马列不感兴趣的相当数量的人民群众,左派不如转变思路,努力在群众面前以中立的、有朴素社会责任感的面目出现,在大多数时候,避免长期大量提供纯粹的左派材料,而是向群众提供多方面的材料。例如上面所说,社会材料(如人文社科学术材料、各派的社会观察文章、各领域行业的观点输出)就是一个需要向群众提供的重要内容。但这种材料不一定是与即时性的新闻热点有关系的材料,可以是各个年份各个时期的各类课题。在提供时,左派应该围绕某一个具体问题,广泛地搜集各种贯彻不同立场的材料,并将这些材料汇集在一起采取适当形式集中提供给群众。
笔者明白不少左派在这一点上可能会有疑虑:马克思创办《新莱茵报》,列宁致力于创办强大的党的机关报,以及中国党在成立初期所办的各种刊物,包括今天的左翼网站,不都是为了在群众中建立马克思主义观点的优势吗?怎么我们今天反倒要暂时地让出这个优势,在我们本就微弱的“阵地”中去给很多反动的内容以立足之地呢?
我们今天所面对的一个非常关键的力量,是暂时还没有觉悟的那部分人民群众,他们对明显左翼的内容无感。他们在生活中,面对纷繁复杂的大小新老媒体平台,海量爆炸的信息充斥在人们眼前,其中大多不乏宣扬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倾向的各类信息,在不知不觉中潜入人们的潜意识中,大家在资产阶级精心打造的大染缸中长期被各类内容的包围,很难凭借自我自发地明辨是非。
对于“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人民群众是很熟悉的。如果他们看到有这样一群人首先致力于向他们提供各方面的材料,首先向他们提倡兼听则明,而不是首先(哪怕经过长期的工作生活磨合之后)向他们只是说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左翼内容,尤其是西马对很多群众还更晦涩难懂,不接地气。那他们还会去关心你是不是他们刻板印象中危险的敏感的左派分子吗?
暂时的(对群众而言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无保留”地)让出这个阵地,其目的是让群众不受各种(进步的和反动的)材料的叙述方式的影响,即不被材料牵着走。相反,群众应该善于从夹杂着感情色彩的各类材料中剔除这些感情色彩,从材料中提炼出材料的关键逻辑链。鉴别的前提就来自这里,群众的(也是左派的)鉴别最终围绕的应该是这些去除了材料的感情色彩后提炼出的关键逻辑链。
这是一个高中学段语文课程应该达到的目标。由于应试教育的影响,群众往往不能通过语文课程达到这个目的。事实上,即便是通过语文课程,实际上也是通过大量的阅读实践来达到这个目的,因此我们的工作实际上与课程要做的是大致相同的。
搜集大量不贯彻马克思主义观点的材料,最重要的前提自然是善于排除各类材料的叙述方式对左派自己的影响。例如,公知撰写的材料包含大量胡说,也包含大量特定感情色彩的用语(例如谩骂)。公知在谩骂,我们能不能不看?不能,因为越不看这些内容,越不容易对这些内容产生抗体:人体的免疫就是放一部分病毒进来,在与其斗争中形成的。左派只有自己形成对叙述方式的免疫,才能帮助群众建立对叙述方式的免疫。而群众牢固地建立了它之后,就能够从内在逻辑上对材料及其背后的观点展开判断:谁是对的?谁是错的?对于大量群众来说,能够建立这种免疫之后,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长期的搜集实践也有利于左派善于在搜集时驾驭这些材料。列宁是文科(法律专业)出身,他在长期的建党工作中,针对各种问题搜集了大量文献。这些文献大多数不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它们诞生于19世纪后期20世纪初西欧、东欧、北美的资产阶级学术机构、资产阶级报刊和资产阶级学者。
虽然列宁搜集到的这些材料没有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但是这些材料为列宁研究问题提供了相当丰富的素材。这时,列宁善于从非马克思主义材料中寻找供马克思主义者研究的素材的能力发挥了作用。在批判对布尔什维克党内有一些影响的唯心主义哲学时,列宁就从资产阶级提供的含糊不清的著述中找出了“唯物主义”这个关键的哲学范畴和“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相对真理(相对主义——唯心主义的一种)”这材料中涉及的两个哲学领域的矛盾概念。
列宁的批判对象是奥地利物理学家创立的马赫主义。列宁认为,当时(也包括时至今日)的很多自然科学家都是“伟大的科学家”,又都是“渺小的哲学家”。他们的“渺小”之处就在于,回避正确的哲学概念,采取含糊不清的用词来描述自己的哲学观点。
列宁在批判马赫主义的著作《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中引用了学者克莱因佩特的一段话,他是这样引用的:
克莱因佩特在1900年写道:虽然康德和贝克莱跟马赫有种种不同,“但是至少他们比在自然科学中占统治地位的、成为马赫主要攻击对象的形而上学的经验论<即唯物主义!这位教授先生避讳叫出恶魔的名字!>更加接近马赫”(同上,第6卷第87页。他在1903年写道:“贝克莱和马赫的出发点是无法驳倒的……”“马赫是康德事业的完成者。”
(1903年《康德研究》杂志第8卷第314、274页)
列宁在没有明确提到唯物主义的地方抓住了唯物主义。在接下来笔者引用的这段话里,列宁的表达正是笔者所要表达的意思:
在讲到概念的确切哲学定义,尤其是讲到唯物主义的时候,我们不能相信莱伊,因为他也是一个教授,作为一个教授,他对唯物主义者怀着无比轻蔑的态度(而且他以对唯物主义认识论极端无知著称)。……但是莱伊仔细地、一般来讲是诚实地引用了有关这个问题的非常丰富的文献,其中不仅有法国的,而且有英国的和德国的(特别是奥斯特瓦尔德和马赫的),所以我们将常常利用他的这部著作。
马赫主义这个哲学是一位物理学家创立的,他的研究成果主要关于气体和光学。在20世纪初由粒子研究走向量子(即指粒子的能量有不可分最小单元,“能量子”的简称)力学的过程中,又有很多物理学家从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走向对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的怀疑。列宁在批判马赫主义时只涉及他们的哲学思想,没有涉及他们对自然科学的具体发展内容,因为列宁主要关注哲学思想的错误导向先锋队的思想错误。
3
文理兼备!不仅要红,还要专
今天我们处于由原先基本实现生产资料公有转而持续几十年大量存在生产资料私有的环境中,科学技术实际掌握在谁手中和劳动者的社会位置同时成为了我国社会的重要问题。因此今天的左派既要关注经济基础,也要关注上层建筑。列宁在苏俄团的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演说《青年团的任务》中认为,社会主义社会的青年既要关注经济和政治、也要关注工程技术和自然科学,因为社会主义社会的青年的任务是在巩固所有制的同时,像马克思一样批判地继承人类的一切文化成果以便于建设需要。而今天这样一个呼唤公有的社会形势可能对左派提出从事各种工作的要求。例如,曾希圣的密码工作为红军长征提供了支撑;中央苏区时期,红军成立了无线电学校和无线电材料厂,虽然不能自行设计无线电器材,但维修能力和经验也是开展武装斗争以来红军所不曾有的。
今天网络可提供的工程技术和自然科学材料比以往要丰富的多,一抓一大把,因此左派也应该通过批判地吸收来以备不时之需。除了自然科学、工程科学之外,与之相关的科学哲学、工程伦理、科学研究者和工程师的成长轨迹等内容也值得左派多加研究。
在本文最后,笔者总结接触理工技术类材料时值得注意的三个重点,供读者参考借鉴。
01
抓本质
接触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以及前面说的科学哲学、工程伦理、专业人士成长轨迹)材料时,比较好的做法是把材料中作者使用的概念在头脑中概括为一个关键特征。这个关键特征包括一些该领域内较为基本的核心词,是围绕这些词展开的一段叙述或观点。这与前面所说的社会材料的“关键逻辑链”有相通之处。也可以理解为,它最终会归结到该领域的关键任务上。同志们可参考两个B站视频理解此点:BV1gF2iYkEG4,BV1q3tkeCE7w
02
抓发展史
马克思主义认为,分析社会形态和社会现象时,应该从它的历史入手具体的展开研究。分析其他现象,如工程领域和自然学科时,也应该从这个领域的发展史入手。一个学科或领域的发展史,往往就是此领域寻找它的关键任务的过程。从发展史入手,有助于尽快对该领域的发展脉络形成清晰认识。
03
大胆且充分地接触
教员认为建国后有些干部“怕资产阶级教授”,一见新政权接收过来的旧教授就不自信。当时新政权接收过来的教授既有文科教授,也有理科教授,这里教员指的主要是文科教授。今天的理工科研究人员、高校教师由于科普工作要求的影响,很多都是用一种十分融入民众的态度来制作网络材料。因此左派在面对科学技术及其他相关材料时,更不能怕,但也要在接触材料时注重深入分析,不能不去分析和接触,更不能像建国初期的不少中层干部一样认为“我不接触我光荣,我当门外汉我光荣,因为我为人民,旧教授不为人民”,同时也要认识到规律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能垄断在某一部分人手中,又不能认为是真正的规律的错,而是要夺回规律,用自己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加以分析,真正用科学的态度而不是学界的乌烟瘴气,探寻自然规律。
头班车外东方红 · 2024-11-21 · 来源:工厂大门的电影笔记|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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