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论文与体制何干?
休假归来,第一个映入眼睑的竟然是《肿瘤生物学》撤销107篇造假论文,涉及524名中国医生的奇葩新闻。本来要写朝鲜见闻的,索性撸袖子先论论造假再说。今天的中国物资极大丰富,大家便要找种种借口胡吃海喝,于是就被连连接风洗尘,就在饭桌上也遇到了几位医生,面对汹涌而来的假论文话题,几位医生竟然没有一丝愧疚,要么理直气壮的抨击现行职称晋级制度,要么怨声载道高叫医生太累、没有时间写论文。可是,没有时间就是造假的理由吗?没有时间写论文怎么有时间来赴饭局?而且酒后死乞白赖的要上歌厅耍,切!
据我所知,朝鲜、韩国、美国、日本的学术界都有论文的硬性要求,只是具体实施细则有区别。论文本身就是体现一个学者的学识的深度广度。一个合格的真正的知识分子就有义务写出学术论文与全社会分享,并客观证明了自己的学术造诣水平。倘若是依了那些胡搅蛮缠所言,以什么标准来晋级职称呢?总要有个门槛吧。以民主投票方式么?那又得孕育多少贿选案啊。要么吃大锅饭,论从业年龄,按大小个排队,可是这样又有大批人要抨击体制了吧,体制怎么这么倒霉啊?或是干脆取消职称评定,文革时期就实行过,不仅取消技术职称,也取消了军衔,不要警衔,工农兵大学生从生产中来到生产中去,完全没有今天的草莓大学生的矫情。在人人平等的年代,警察反倒是与百姓鱼水情,干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所谓论文是进行描述学术研究成果的文章,既是进行学术研究的手段,又是进行学术交流的一种工具。发表假论文不仅仅是造假,而且是以次充好、以假充真,把编造的假论文或者根本不够水平的低劣货公开在权威刊物上发表,其他的医生是要借鉴学习的,是要针对患者医疗的。以编造的、假的医学成果运用到临床医学实践中,会造成重大医疗事故,那叫图财害命!其罪恶远甚于假皮鞋假名牌包。真心希望那524名医生站出来为自己的错误道歉,并痛改前非,而不要反诬体制来更加证明自己的更加无耻。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的把矛头再一次对准了体制,放屁看别人,仿佛丑恶与自己无关。
有医生抱怨“医生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写论文啊?“不过据我所知,公立医院所有的员工都在享受星期双修假待遇,一个月就有8天以上的假期,加上法定节假日,医生的业余时间绝对是慵懒而宽松的。只有个体医生没有假日,但是他们也不需要晋职称。不由得想起去年曾经有一个成都炫富医生,按他自称有时间医疗咨询、有时间经营自己的公司,一年仅仅买衣服就耗资二十万。我就是卖衣服的,绝对知道买衣服是件需要耗时费力的事情,一年买价值二十万的衣服,得消耗多少时光啊,怎么也看不出现在的医生没有写论文的时间。
所谓做一千台手术不如发一片论文则是诡辩!能做一千台手术怎么就写不出一篇论文?论文很难写吗?无非就是懒惰,懒医生们每天在医院工作是应付差事,把手术当作儿戏,所谓混,所以医患纠纷屡屡发生。要么就是腹中空空的庸医,以患者生命健康为代价,用摸着石头过河的态度换取自己的收入,所以也就写不出来什么。另一个角度看,只做一般水平的手术,即使重复一千次,也只是停留在低等水平上,何谈高级职称?既然写不出高水平的论文在权威刊物上发表,当然也就没有资格晋升高级职称。即便做了一万次的普通手术,与高级职称有何相干呢?如果以工作量来计算的话,那也只能是先进工作者或劳动模范,与评定职称压根就是两回事儿,就像技术工人,劳动量并不代表技能,搬一辈子砖与技师无关。
我们家也有一位著名医生,以她的资历和医术秒杀那些被上榜的造假者,老人家从没为所谓的职称级别待遇忧心,她曾经被下放到山区里当赤脚医生,她索性就在山区里安了家,为农民救死扶伤并乐在其中,接生了无数个婴儿,救治了无数个病危患者。80年代初,曾经有一个到日本进修的名额,被她让给学生了,因为她年龄大,快要退休了,去了是浪费名额。老人家退休之后悄无声息的把一生的经验写了一本书悄悄的出版了,家里人都很久之后才知道。老人家退休之后开了一个个体诊所,几乎免费为病人诊疗。她积蓄的余钱都捐给了山区小学,她没有购买政府分配给她的住房,她要在百年之后把房子还给国家。所有这些都是因为她认为自己是毛泽东的战士、因为她是自己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她要为共产主义理想奋斗终身,家里人还真不知道她是什么职称。而今天的医生,连写论文的动力都没有了,他们的眼里只有钱,完全忘记了医生的职业道德,收患者红包,收医药回扣,过度医疗都是他们干的。
我在大三的时候就开始尝试写论文投稿,经历若干挫折,在国内一级学术刊物发表过若干见解,并因此也成为保研条件之一,可那真是呕心沥血之作,绝非处对象、搞创业、热衷于校园社团活动的同学们能做得来的。我的教授竟然不用手机,因为他不需要,他只存在于文字堆里,所以也就学富五车,堪称近代史学泰斗,至少我这样认为,不过他反倒对职称待遇视乎缺少感觉,满不在乎。由此想到了贺卫方,自称法学教授,几乎不见著作,仅有的那几篇大概也涉假,只是每天几十字的微博短文忽悠脑残者革命,完全就是个文痞小丑。即便死心塌地做反革命,也要写出反革命著作吧?但是贺卫方绝不会为此劳心费力。人大张鸣是学党史的,偏要对一切都看不起,执拗的怀念民国。其实以张鸣的学识,假若能够时光倒流回到从前,张鸣不过就是个高中毕业回乡务农的农民,娶个小脚婆娘,生个儿子叫狗剩子,盖一幢毛草房,栓半挂马车,养一条癞皮狗。
今天的医生大概懒惰到与领导以及领导的秘书差不多,对于写汉字非常的头疼,要么秘书再配一个临时工秘书写稿,要么索性上网复制粘贴,几乎等同于植物人。今天的工程师们也大多懒于耕耘写作,面对晋级职称的机会,不惜花钱雇人写论文,花钱发表论文,花钱雇人考试。然后动不动就怨气冲天道:“我一个高级工程师,退休金不如科长多。”每每遇到我都想怼:“你的高级职称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你为企业技术进步做了多少贡献呢?你们企业的新产品就是把一个外国产的买回来,拆解,测绘,然后一模一样的复制,就堂而皇之的以功臣自居。”今天的知识分子们其实远远不如我,写好写坏起码我在用功,写起字来一点也不打怵,所以公知们离我远点,压根就没有瞧得起你,少来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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