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决定屁股从屁股可以看清一个人的脑袋
来源：红歌会网原标题：脑袋决定屁股，从屁股可以看清一个人的脑袋——与张维迎先生讨论问题之一
作者：杨明远
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联合创始人张维迎(资料图)
近日有幸在凤凰大学问栏目，读到了8月8日发表的张维迎先生的大作:< 人类历史归根到底是理念竞争>，受益匪浅。但是也产生了一些疑问。其中有几个问题，想与张先生讨论一下。
今天讨论第一个问题，究竟是”脑袋可能指挥屁股”，还是”屁股一定是听脑袋的指挥”?
我先抄录张先生的几段原文，再谈点自己的看法。
第一段原文。张先生说:”我今天讲的题目是’理念的力量’ ，经济学的一个基本假设，用中国人的话讲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即你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就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而我今天讲的是’脑袋可能指挥屁股’ ，也就是说你有什么样的想法会影响你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情，甚至决定你将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第二段原文。张先生说:“在传统的经济学里，我们一般讲人的行为是由利益支配的，而且每个理性人都知道自己的利益是什么，所有人的行为都可以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在一定的条件下社会可以达到帕累托最优。”
第三段原文。张先生说:“在我们研究社会变化时，按照这一假设，所有的社会博弈都是利益的博弈，社会变革其实就是一种利益战胜了另一种利益，或者是在分析了变革的成本与收益之后，得出的一个非常理性的决策。”
第四段原文。张先生说:“但是，如此一来，我们就面临一个困惑: 按照经济学假设，每个人的利益自己都知道，每个人的行为都是理性的，无论有没有经济学或是其他社会科学，人们的行为都是一样的。这样一来，经济学等社会科学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们生活的世界和人的行为是给定的，既不会因为我们有了这些学问更好，也不会更坏。”
下面就针对张先生上面的高见，就”屁股决定脑袋” 还是”脑袋可能指挥屁股” 谈点自己浮浅的看法。
第一点看法，张维迎先生的观点，比较那种始终认为” 屁股决定脑袋” 的人，更为理性一点，因为，张先生至少认识到了”脑袋可能指挥屁股” 。因为屁股是没有思维能力，也不存在理念的。思维能力和理念，都来源于脑袋，脑袋要屁股坐下来，屁股它就会坐下来，脑袋叫屁股坐什么地方，屁股就会坐在什么地方。所以，不是”脑袋可能指挥屁股”，而是脑袋必然指挥屁股。从这个角度讲，张先生对脑袋指挥屁股的认识，还是有待提高的。
第二点看法，为什么有的专家\学者\精英们，会认同屁股决定脑袋呢?正如张先生在第二段文字中所说的: “我们一般讲人的行为是由利益支配的，而且每个理性人都知道自己的利益是什么，所有人的行为都可以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在一定的条件下社会可以达到帕累托最优。” 关于帕累托最优，将另外与张先生讨论，本文暂不涉及。在这段文字中，张先生提出了:”人的行为是由利益支配的，而且每个理性人都知道自己的利益是什么，所有人的行为都可以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那些高喊”屁股决定脑袋” 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利益是什么，自己的行为都是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来选择的，所以每个人屁股坐哪边，是由每个人考虑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决定的，因此，屁股怎么坐，坐那边，还是由脑袋决定的。
第三点看法，在第三段文字中，张先生说:“在我们研究社会变化时，按照这一假设，所有的社会博弈都是利益的博弈，社会变革其实就是一种利益战胜了另一种利益，或者是在分析了变革的成本与收益之后，得出的一个非常理性的决策。” 这样，张先生就明确的告诉了我们，所有的社会博弈，都是利益的博弈，社会变革，是一种利益战胜了另一种利益。绝对不是屁股对屁股的博弈，而是，利益对利益的博弈，也是一种理念对另一种理念的博弈。
第四点看法，在第四段文字中，张先生说:“但是，如此一来，我们就面临一个困惑: 按照经济学假设，每个人的利益自己都知道，每个人的行为都是理性的，无论有没有经济学或是其他社会科学，人们的行为都是一样的。这样一来，经济学等社会科学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们生活的世界和人的行为是给定的，既不会因为我们有了这些学问更好，也不会更坏。”其实，这里张先生犯了一个错误。什么错误呢?张先生忘记了，现在的社会还是一个贫富不均的社会，那些认为屁股决定脑袋的人，还在加重社会的贫富不均。世界还是由一些不同社会制度\不同信仰的国家组成的世界。有的人认为，人之初性本善; 有的人认为，人之初性本恶。有的人，只为自己着想; 有的人，能为绝大多数人着想。等等。因为每个人的世界观与价值观的不同，每个人的利益，虽然自己都知道，但是其目标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的行为自己认为都是理性的，但这个理性是有区别的，因此，人们的行为就不可能都是一样的。经济学等社会科学都是有用的，但要看谁在用，又为谁而用。
张先生讲的题目是”理念的力量” ，因为具体到人，每个人的理念不一定一致，所以理念产生的力量就不会一致，也不可能一致。主流经济学家中不是还存在着争辩吗?!
我的最终看法是: 脑袋决定屁股，屁股始终都是听脑袋指挥的。不是屁股决定脑袋，而是从屁股，可以看清一个人的脑袋。
2017年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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