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陆进士仝卜年任职鲁中、惠安 深得百姓拥戴
平陆进士仝卜年任职鲁中、惠安 深得百姓拥戴
□稽明法 张希艾
仝卜年颂
曾是骑牛弄笛人,
中条山前草茵茵。
一自遇得识骏客,
春风送我上青云。
头顶花翎不沾腥,
身着官服总有尘。
杜鹃啼血化春雨,
海疆天南铸英魂。
清嘉庆山西平陆进士仝卜年,道光十一年(1831年)移任台湾,曾任台湾府抚民理番海防粮捕通判、台湾海防同知、台湾知府等职,政绩卓著,深受民众爱戴,历有“生佛”之谓。身后多处建庙祀之,曰:“仝爷庙。”
1831年深秋,福建惠安小县城内外。秋高气爽,海风阵阵,大地飘黄泛绿,一片丰收景象,田间已不乏收获的人群。
一衙役风风火火入县衙向仝卜年报到:“有请老爷,王公公捧圣旨到,有请大人速速出迎。”
仝卜年急起出屋门迎接。
王公公进屋:“惠安知县仝卜年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台湾地方,北连吴会,南接闽峤,绵延无垠,山川峻峭,土肥地美,物产丰饶,实为大清远疆宝地。然常有外夷伺机骚扰、掠夺,更因民亦少有教化,实乃亟待开发。为之特调任惠安知县仝卜年为台湾府抚民理番海防粮捕通判,移住噶玛兰厅。望其恪尽职守,固边强国,以求富甲一方,不负我朝。钦此。”
仝卜年跪拜:“谢圣上,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公公:“请起。”
仝卜年起:“王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请往下宅歇息、用膳。”
二人出门,仝卜年边走边说:“王大人远道而来,下官却无山珍海味为大人接风,只有寻常菜蔬,一杯水酒,实在委屈大人了。”
王公公:“不必客气,谁不知你这一眼看到底的清水衙门。寻常菜蔬足矣,足矣。这也正好换换我的胃口。仝大人,此番委你赴台,乃军机大臣穆彰阿大人的极力举荐。你可得好好谢谢他啊。这么多年,你在惠安,深得民心,有口皆碑。民众早就反映到朝廷那里去了。你开天辟地,国朝第一人,变‘抑商’为‘扬商’;变‘排斥’为‘利用’;变‘对立’为‘和谐’,倡议民间捐资兴建‘文峰书院’,修建那么多的道路、桥涵、水渠。实乃强国富民之本,功莫大焉。这次移任台湾岛,开发边土,振兴王业,实乃体面之为,穆大人看你是个人才,所以极力向圣上举荐。还望你能不负皇恩,尽心尽力,实实在在成就一番事业。”
仝卜年赴台湾任职,路遇一位“大眼睛”小伙。“大眼睛”小伙拦住仝卜年,并急急下跪,施行大礼。
仝卜年急忙扶起“大眼睛”问道:“敢问壮士,你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要到哪里去?”
“大眼睛”答:“大人是否还记得,那年鲁中大地震时,您从一间坍塌房子下救出的那个‘大眼睛’小男孩?”
仝卜年思索着,十分惊讶地“啊”了一声:“鲁中地震那年……鲁中地震?”
仝卜年的脑海中很快闪过十多年前鲁中大地震那纷纷扬扬的一幕:地震发生,处处房倒屋塌,尘土飞扬,村中不少男女老少哭嚎着、呼天抢地。仝卜年带领府衙中一干人,在废墟中寻找、抢救被埋人员,安慰哭泣的老人。忽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侧耳细听,很快辨明前方废墟中有人被埋,他急忙带领救援人员奔过去,在断壁残垣中刨出一个年约八九岁,已处昏迷状态的小男孩。众人帮着把小孩放在平地上,有人用手为小孩抹了抹脸。小孩从昏迷中醒来,睁开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仝卜年看着小男孩:“好美的一双大眼睛……”
旁边有人急急说道:“这是马家老二的小腾腾,可惜马老二两口都遇难了。可怜的孩子……”
仝卜年含着眼泪,指点身边的府役:“这,又是一个孤儿,这……一定要把孩子安顿好……”
关帝庙前。
仝卜年拉住“大眼睛”的手:“哦?你就是那个苦命的孩子——震生?”
“大眼睛”泣不成声:“对,大人好记性。”震生又急着下跪,被仝卜年拉住:“孩子,再不敢这样,不敢这样。”
震生:“我好不容易找到您……感谢您还记着我。”他抱住仝卜年就放声大哭起来。
仝卜年拍着震生肩膀:“‘震生’这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怎能忘得了。地震中,你父母不幸罹难,眼看着你成了孤儿,当时我把你托付给一位无儿无女的刘家大娘照管,还定下府衙每年拨付给大娘一担六斗米粮。”
震生:“是啊,娘待我胜如己出。再苦再累,她也总是把我捧着抱着,没让我受一点委屈,硬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我拉扯成人。我们母子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她省吃俭用,没白没黑为人帮工挣钱,鼓励我发奋读书,刻苦习武,盼望我有朝一日找到大人,好以一身武艺报答您。”
仝卜年:“她老人家还好吗?”
震生声泪俱下:“不劳大人牵挂,母亲得享高寿,三个月前,80寿诞那天,突然发病过世了,临终她还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仝大人。办完母亲的后事,我就一直在打听大人的去处,我从山东找到安徽,从江西找到福建。好不容易在惠安得到了您的确切消息,却又听说您不日又将移任台湾岛。我不敢马虎,就天天夜宿在县衙的门墙外,再也不敢离开您。那天您半夜起程,我就跟定了您。”
仝卜年长出一口气:“啊,好,好,苦命的孩子,也是个有心的孩子。渡船遇险,亏得孩子你出手搭救,有幸化险为夷,真是老天有眼。好,好,我们有幸又走到了一起,我这里也正缺人用,难得你有这好身手,跟了我去吃苦吧。”
震生双手合拳跪拜道:“跟随大人,纵死无憾。”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成群的乞丐沿路乞讨;
小村镇上,他们看到了真洋鬼子和假洋鬼子的骄横无理;
田间小道上,他们看到了一处处因弃耕而荒芜的田园;
他们一行穿过村镇,在村镇看到了高山族妇女围着杵臼,载歌载舞舂新米的欢乐情景。
仝卜年越走越看越高兴,他思索着:“台湾是个十分美丽的地方,也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我们能为它做些什么呢?”
仝卜年天上、地下、左右审视后,书曰:“台湾之称,于古无考。”《文献通考》云:澎湖旁有毗舍耶国,言语不通,袒裸盱睢,殆非人类;颇与土番情状相似。然中国及东西洋人均未尝至,即明初郑和、王三保遍历东南洋,亦未言及有台湾也。嘉靖末,海寇林道乾被都督俞大猷所逐,遁入其地;旋弃而之占城。……(思索后)万历年间,颜思齐自日本窜往屯踞,始有台湾名。
噶玛兰厅府衙门外聚集着大群迎接仝卜年的各类人物。这里有噶玛兰族头人洪五、猴猴族头人高峻及保镖刁贵。有英商老汤姆、有穿着奇装异服的英商霍根和他的翻译阿秀以及几个私人保镖。还有荷兰传教士布仁扛着长长的“十”字架、噶玛兰厅府衙百通里胥等人。
百通正在和一群乡亲们说:“但愿噶玛兰接来一位青天大老爷。咱噶玛兰太需要一位好官来治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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