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朝正统在安邑
自从二里头遗址发现后,史学界几乎一边倒地认为,夏王朝就是二里头。其实,夏王朝从禹到夏桀一直都在安邑,夏王朝的桀是在安邑寿终正寝的,而二里头不过是安邑夏王朝“从围墙里伸出来的一枝树枝”。禹都安邑
夏部族的发展,刘起釪根据陶寺考古与崇鲧的字号,认为鲧最初在陶寺创建城邦,他在《由夏族原居地纵论夏文化始于晋南》文中写道:“夏族先民在长期居住的以崇山为中心的地区里创造了自己的文化,在本地区继续发展约600多年后,当经过两个多世纪,又发展到邻近地区东下冯。”夏部族从陶寺进入东下冯,就一直居于该地。
关于禹都,《史记·夏本纪》说:“帝舜荐禹于天为嗣。十七年,而帝舜崩。三年丧毕,禹避舜之子商均于阳城。天下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于是遂即天子位。集解:皇甫谧曰:都平阳,或在安邑,或在晋阳。”平阳即今山西临汾,安邑即今山西夏县,晋阳即今山西永济市虞乡。这三个地方都在晋南,距离禹都安邑不远。而禹都阳城,是舜崩后,禹避商均的地方。
自从20世纪70年代发现河南登封告城镇遗址后,因为该遗址出土了战国时期的陶器有“阳城”的戳印,有学者就认为禹避商均的阳城在登封,而且似乎成为定论。但在笔者看来,禹避商均是在山西阳城,论据如下:
其一,舜崩后,情况不明朗,出于政治上的目的,禹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暂时避开,他选择的地方绝不会太远,以便于控制形势。山西阳城与运城市的垣曲县交界,距离安邑百余里,消息很快就会送达,处理变故极为便利,两三天就可以掌控局面。河南登封距离安邑近300公里,在交通不便、消息闭塞的原始社会,是十分遥远的,还要翻越中条山,渡过黄河,往返需要20多天,消息送到,一切都晚了。
其二,夏部族挺进豫西,是禹的儿子启和孙子太康南征才成功实现的。《史记》《竹书纪年》《尚书》等记载,启与有扈氏大战于甘。有学者考证,作战的“甘”地在河南伊川县和宜阳县一带,登封在二县东南。太康又与有扈氏战,并创造二里头文化。启通过战争才到达的地方,在50年前他的父亲可以随意避到敌人的地域里,这从逻辑上说不过去。
其三,禹居晋南,属于华夏部落地域,河南登封在有扈氏部落地域,属于东夷部落地域。原始社会考古发掘,聚落周围挖有防御的堑壕,说明部落间战争频繁。华夏部落与东夷部落不相交通,进入该地域会认为侵犯而被消灭。
其四,因为陶器上有“阳城”戳印,告城镇摇身一变就成为阳城,说不定这陶器是从山西阳城带去的。
对此,刘起釪先生在《由夏族原居地纵论夏文化始于晋南》文中说:“其实只在启击败有扈氏后,夏代才都阳城,当启之上一代禹时,夏王朝尚未建立,夏人主力尚未出晋境,自不可能至阳城建都。我同意田昌五同志的意见:‘登封告城镇的古城堡即使已进入了夏代,也不过是夏初之遗迹,把夏代再往前推就困难了。’也就是说,在夏王朝没有建立以前是没有阳城城堡的。夏王朝至启始建立,自然主持建设阳城的,只有可能是启,而不可能是禹。”说明禹一直在晋南境内,与河南登封并没有关系。
汤遗迹佐证夏都安邑
传说是历史的影子,商汤在今运城市境内与桀战,留下大量遗迹,是当时人们纪念汤而起名留下的。
据《平阳府志》记载,垣曲故名亳城,其境内有葛伯寨、汤妃墓,疑是商汤建都的地方。《平阳府志·亳城》载,“垣曲县西北十五里,相传汤自克夏,归于亳。即此”。说垣曲县的亳城是汤消灭夏桀后驻扎在垣曲县的亳城,这是极有可能的。《平阳府志·祠祀·成汤庙》载:垣曲县“杰坂、峪子、下亳、磨头四处俱有。祷雨辄应。墱坂元末、明末避乱俱有神护。乡贡士安汉杰、庠生高之舒,倡募重修。汤妃墓在县城东。国朝康熙五年,知县纪弘谟重修”。
汤王山位于闻喜县境内,山上有汤王庙,传说是商汤屯兵之地。汤王故里,运城市盐湖区汤里村,村里有“汤王故里”石碑。祭成汤于汾阴,《蒲州府志·事纪》:“隋制使祀先代帝王,祀舜于河东,以皋陶配;祀成汤于汾阴,以伊尹配。”今运城市境内有许多商汤的居留遗址,这并不奇怪,因为商汤曾经带领商部族的军队来到今运城市境内,与夏桀的军队在鸣条之野决战。《尚书·汤誓》:“伊尹相商,伐桀,升自陑,遂与桀战于鸣条之野。”商汤既然在今运城市境内的鸣条冈与夏桀决战,他必然率领军队在今运城市境内较长时间留居,做决战的各种准备,大战需要的各种给养,后勤保障等。
因此,商汤在运城市境内的遗址既是正常的,又证明了商汤与夏桀在运城市境内的鸣条决战的历史事实,也佐证了夏都安邑的历史。
东下冯遗址佐证
东下冯遗址位于夏朝建都的安邑旁,在夏墟境内,其年代与夏朝年代相当。
夏后氏部落内无冯姓,在夏都安邑旁边出现了这样一个冯姓聚落,必然有其原因。少康在有虞氏部落做庖正期间,有虞氏部落首领虞思给了少康“一旅”的部队,让少康复国。少康在这些势力的帮助下,攻入安邑都城。少康做了夏部族首领,而少康带领的“一旅”有虞氏部落的勇士们,也随少康来到安邑。这些勇士们是少康的嫡系部队,少康需要他们巩固自己的首领职位,就让他们居住在安邑都城旁边。
这些有虞氏部落的勇士们虽然思念西边蒲坂一带的有虞氏冯姓父辈,但不能放弃自己的新首领而不顾,只好留居安邑。为了表示对西边蒲坂父辈的思念之情,就将新聚落称为东下冯,意思是迁到东边的下一代冯姓人家的聚落。
东下冯遗址考古结论认为,该遗址大量遗存始于公元前19世纪,夏启立国为公元前2070年左右,禹传启,启传太康、仲康、相到少康,共计四代,传承百年,少康即位是公元前1935年至前1915年,与东下冯遗址开始年代相合。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东下冯在少康的嫡系部队进驻以前,就有人居住,少康让原来的人们搬走,让他从有虞氏部落带来的部队住进去。后来,东下冯居民在汤灭桀时,四散逃亡,因此在公元前16世纪东下冯遗址就消亡了,与夏王朝的历史进程是相符合的。
据此,我们认定,安邑夏王朝大本营是夏王朝的根和粗壮的躯干,二里头文化是夏王朝“伸出去的一枝树枝”。(叶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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