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代代有党员——史光荣作品
小时候,我是听着党的故事长大的,每次聆听那并不遥远的故事,都让人心潮澎湃。故事往往从爷爷辈讲起。爷爷那辈人在家谱中是“希”字辈,弟兄三人,小爷爷少时夭折,两个爷爷都是党员。
大爷爷希文,1938年1月入党,曾任垣曲县亳城村党支部书记。在抗战最艰难时期,他在汤王沟里从日本人手里抢夺下照相机,送到北山八路军手里,还组织村民多次到关家十八兵站转运战需物资,在自家的天窑里掩护过已暴露的党员干部,是亳城村的“主心骨”和“顶门柱”。
爷爷希圣于1945年入党。他们虽是亲兄弟,但不在一个党小组活动,大爷爷长年累月奔波在村里,发动群众,募集经费,领导租户到城里抗租斗地主,又称“政治攻城”;爷爷则在村里参加民兵组织,村里民兵排有四支短枪、二十多支长枪,他们一手拿枪,一手发展生产,村村联防,护卫着自己的家园。
村支部还用关家十八兵站留给他们的钱款,在乐尧、小赵、石头疙瘩等地兴办十几处以饭店、杂货店为掩护的地下联络站,时刻关注着敌占区的动态。在那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他们严守党的秘密,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子女,经常利用漆黑的夜晚开会串联,党小组会议有时在墓地里开,有时在荆棘草丛里开。
1946年8月,胡宗南部大肆进攻晋南解放区,残忍杀害共产党员和干部家属,爷爷他们枪不离手、马不卸鞍,及时组织全村老少到北山根据地常家坪避难。大伙吃糠咽菜,风餐露宿,打柴烧炭,长途贩运,硬是靠给他人代耕代种、代贩代运,支撑了一年多,不仅自给自足,还略有节余。他们用节余的款项又资助了八位子弟到高小读书,后来这些人大都走上了革命道路。
父亲是1958年从县委机关抽调到炼铁炉工地的,在简陋的工地上,从旧社会走过来的父亲成了出名的“多面手”和“大能人”。哪里有危险,他就站到哪里,哪里有困难,他就出现在哪里。线路坏了,他就是电工;鼓风机坏了,他就是维修工。
没几个月,他就成了工地上不可或缺的人物,光荣地加入了党组织。入党后,他更是严格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党叫干啥就干啥,从不讲条件。大会战结束后,大多数同志都返回了机关单位,他却被棉麻站、副食厂等几个企业单位挽留,最终在副食加工厂无怨无悔地当了一辈子工人。
母亲入党比父亲还早两年,她小时父亲离世,孤儿寡母,饱尝旧社会的苦难,衣不遮体,挨冻受饿。母亲常给我们讲,是共产党救了她全家,是新社会哺育了她成长。
新中国成立后,她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入夜校上扫盲班,参加农业合作社,当妇女队长,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1956年,她在偏僻的山村入了党,参加了工作,“六二压”时又主动返回农村,参加农业生产,是我们村仅有的三位女党员之一。
后来进了城,她的组织关系转到了街道支部,她负责收党费,每月一两毛钱党费,她一月一收,从不跨月累收,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上,她一笔一划写着每个月的党费明细。我曾问她,为何不一年收一次时,她说,一月一收党费,能时刻体现党员的义务。如今,她的党龄已满65年,叫人没想到的是“光荣在党50年”的纪念章回来了,她却在一个多月前与世长辞。
我是1992年入的党,在工信系统工作30年,利用手中一支笔,在省市刊物和报纸上发表了上百篇理论文章和通讯稿件,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还在《党史文汇》《文史月刊》等刊物上,发表了20多篇地方党史人物事迹,较好地宣传和推介了地方红色资源。我还亲身经历了脱贫攻坚这场伟大的战役,有四年多驻村帮扶的切身经历,在担任第一书记和工作队队长期间,真抓实干,真帮实扶,使帮扶村的78户200余人如期脱贫,被评为全省脱贫攻坚先进工作队队员。
儿子是我家第四代党员,他是在兰州理工大学读本科时入的党,胸怀科技报国愿望,如今在中电科从事芯片研制工作。
我家四代人,虽然出生时代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信仰,那就是相信党,永远跟党走,党就是我们心中永远不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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