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写信(散文)_杨星让
https://oss.thch813.com/pic/20210911/1631357878027330_368.webp?x-oss-process=image/watermark,image_cGljLzIwMjEwNzAxL29zc18xNjI1MTI1MDg5NDUwXzg4NF85NTNfMjY3LnBuZw==,t_50,g_se,x_20,y_20小儿子在一家单位实习,一天打来电话,高兴地说:单位已决定给他转正了。我也为孩子高兴,便给他写了一封信,无非是一些语重心长的嘱咐。让他尊敬领导,团结同志,虚心学习等等。信写好后,我打电话告诉儿子。儿子沉默了一会说:我回家取吧。儿子远在千里之外,虽说现在交通极为便利,但往返一趟也颇为不易。
我知道儿子的话有玩笑成份,但更多的是无奈。自从与孩子通信后,每封信寄出后便是焦急而又漫长的等待。一封信总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才会姗姗而至。我对儿子说,今天把信发出,两个星期准能接到信,不要着急。
我到邮局去发信,营业员称重后说一元二角。我递过钱,营业员没有给我邮票,而是说你可以走了。我说:邮票还没给贴呢。营业员笑眯眯地说:我给你贴好。我又说:那我把信封上。营业员仍旧笑眯眯地说:放心吧,我会给你封好的。
信发出十天后,我问孩子,他说没收到。半个月后,还没收到,二十天过去了,孩子仍然没有收到。一个月后,我彻底死心了,这封信丢了!
一日遇一道兄,闲聊中他问我,还给儿子写信吗?我伤心地说,不写了。给他讲述了最后一封信的命运。
这位老兄是搞书法的,他也遭遇过这类事。他参加书法比赛,寄作品害怕丢了,用挂号寄,但还是丢了。我说:挂号信可以查出来,丢了要赔钱的。道兄说:能赔多少?我的作品丢了,失去了参赛机会,是金钱能弥补的么?
我哑然,是啊,一些东西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的。比如我给儿子的信,不是心疼那一块多钱,而是那封信,是我对儿子的期望。
那天翻看报纸,有一新闻:山东临清一考生,“落榜”后复读,终于考上了大学。就在收到录取通知书高兴之际,却又收到一所高校的录取通知书,那是去年的高考录取通知书,在路上整整走了一年,让人欲哭无泪。
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劝诫自己,从今后———
不再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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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星让,笔名杨柳。山西省万荣县人,中共党员,1953年生。1969年毕业于阎景中学,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临汾工作,1984年调入《运城日报》任副刊编辑,2013年退休。山西省作协会员,运城市作协原常务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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