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叫阿登(散文)——河东老景
列车在疾驰,我在思索-----10多年前的一件事,一直埋在心里,没有写出来。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萍水相逢的朋友,我们只有短暂的几天,但他却铭刻在在我生命深处。
我们相识在黄山的一次学习中,那时,我们都很年轻,我26岁,他,24岁。之前,我们并不认识,因为有缘,学习的七天里,我们住在一个房间,由于我们都是一个人出来,因而,我们入则同眠,出则同游。交流思想,纵谈人生。我记得,他告诉我,他是仡佬族,那时他刚刚新婚,新娘子是大学同学。我还记得,我告诉他,我有个3岁的女儿。
在黄山之巅,我们纵论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上山,因为年轻,我们没有坐缆车,我们爬上去了;下山,也是因为年轻,我们仍然没有坐缆车,走了下来。也许还因为我们共同的出身农民子弟,不坐缆车可以省出钱来。
之后,游览是情人谷,我被情人谷吸引住了,水是那么绿,那么清澈透彻。他说,这样的水,在老家贵州是司空见惯的,而我,长在黄河边,下过黄河滩。于是,刚刚下山浑身热乎乎而又非常疲劳的我们换了衣服,跳进情人谷的水库里,从这头到那头,尽情享受这甘冽的纯净的天籁之水带给我们的感受。
忽然,我抽筋了,我的动作变形了,在水里扑腾-------,也许我呼叫过,------,也许-------
后来,我醒了,他坐在我身边,我浑身没有气力,我心里明白,差一点我在这里终结了,他告诉我发生的一切,安慰我,没事。他还告诉我,武汉几个游客,还真是帮了大忙,我无语。
10多年了,这一次去贵州遵义学习,临行前,我告诉了妻子,告诉她我想看看我的贵州朋友,她说,应该的。见面该带点什么呢?山西的名片之一是汾酒,于是做了简单准备。
临行前,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们单位已经已不在遵义,迁到了贵阳,哦。好在两地不太远,我告诉他,我要到那里开会,他异常兴奋,连声说。来吧,来吧。
开会,第二天下午,我再次打电话给他,说我下午可能一点上车,他说这样吧,下午我们单位有个会,你3点多上车,我去车站接你。
坐在大巴上,我在想象,15年了,我们见面后是一个怎样状态,恍惚中,5点了,汽车抵达贵阳新区金阳。
他的电话到了,他在途中,马上就到,他报了车号,又过了一会,终于见到了。简短寒酸了几句,他说,先吃饭。
在车上,他说,由于是新区,路不熟,开车转了几圈,才找到汽车站,不好意思,让老兄久等了。车行在新区,道路还真是错综复杂,由于是新区,路标也不是很规范,他说,这边他几乎没来过。
大约快7点,车进贵阳城,继而到了一家酒店门口,他找不到酒店入口,问门卫说,不知道。于是他打了个电话,车又绕了一圈,到了后门,我们鱼贯而入。
进了酒店,进了包间,门打开,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经在里面了,他给我们作了介绍,孩子名叫葳池,年方12岁,开学后初一;妻子,从遵义也调到了贵阳,机会不错,机遇把握的很好。期间,我知道,他们再次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我也介绍同行的两位同事给他。
他拿来的了贵州最有名的酒,说,一醉方休,一时间,觥筹交错,席间,聊起了别后事情,他仍然叫得出我家女儿名字叫薇薇。我则说起来他和他的民族,他的老父亲,他的遵义老家。他谈起了尤其是最近,公司部门合并,人事调整,有点让人身心疲惫,本来很省心的事,却是那么复杂。本来自己就没想的事,领导却认为自己吃了亏。这样子,领导给他谈话,说这样子安排,你不要有意见。于是乎,开会,谈话,喝酒,嘴上还起了个泡,真个是身不由己呀。喝酒中,谈了许多,不知不觉中,一瓶老酒喝完了。
期间,贵州当地的名菜大菜不少,好些菜,名字真还没听过。他说,这是新开的一家酒店,他没来过,听朋友说,这酒店档次还不错。酒,一杯接着一杯,真叫盛情。我告诉他,这次,来贵州,就想看看你,不想跟你添这么多麻烦。他说,不行,来了贵阳,不看看怎么行呀,我忙,让我老婆孩子陪你们看看。说着,又端起来了酒杯说,继续喝酒。
不知不觉,又一瓶老酒下了肚。
随后,由于喝了酒,他叫来了朋友,开车送我们到宾馆,并坚持不让我们付钱。办理完登记手续,他说,走,洗洗脚去。
洗脚中,我们继续聊,人生我们都是过客,人生我们要对的起自己,人生我们需要真诚的朋友;对于身外之物无欲则刚,淡化名利,-------谈着谈着,他说,今夜,太激动,无限感慨,喝的有点多了,明天,我让我的妻子和孩子陪你们转转,没办法,人在江湖。说话间,他去与周公交流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的妻子一早便来到我们下榻的宾馆,我们一同游了贵阳黔灵山公园及贵阳城。三伏天的贵阳这个云贵高原上的名城还真是不错,真一个清凉世界,我为之陶醉。期间,他的妻子告诉我,昨天,回到家,他吐了。他平时工作很忙,常常没有节假日,她接着说,对你的到来,他是非常高兴,今天,因为工作忙,他不能陪你们,只好让我请假陪你们,非常不好意思,并替他向我们道歉。
三日后,回到山西,我短信报了平安,他回复:不胜酒力,有失体统,十分不周,望兄谅解。
贵州的美景令我陶醉,贵州的朋友真情更令我感动,必将铭刻我终生。
我们的友谊如贵州的老酒一样甘醇,淡淡的但永久回味在心中-------------
我的朋友叫阿登。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