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贤墓在稷山的传说

薛前发/文

稷山县城西10余里108国道边不远处有一座著名的墓地——二贤墓。

小时候听老人说，墓地坟堆经年累月风吹雨淋，都是一天天、一年年塌陷变小，二贤墓却是一年年、一点点、一圈圈变大的。

长大后才知道二贤原来是有来历的，说的是春秋战国时期，陕西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叫羊角哀，一个叫左伯桃，结伴赴京赶考。两人到稷山县稷峰镇吴城村时，所剩钱粮维持一个人的盘缠还勉强，维持两个人是到不了京城的，都会饿死在路上。偏偏又遇上天降大雪，可怜二人身上衣正单，肚子更是饿得直叫唤。左伯桃把剩下的钱粮都交给了羊角哀，告诉他赶快去应考官职，自己留在这里等他。羊角哀却让左伯桃应考，二人推来推去，最后左伯桃以死相抗，羊角哀才含泪离去。此后，左伯桃在吴城村周围乞讨为生，终于有一天支撑不住倒在村西的土崖下面，离开人世。吴城村的人看见后，觉得可怜，就挖了个土坑把左伯桃埋了。

据《古今小说·羊角哀舍命全交》说：一年多后，羊角哀做了大官回到吴城村。他差人四处寻访义兄左伯桃，才知道失散的义兄在讨饭途中丧命，已经被村人埋葬。羊角哀立即赶到埋葬地，烧香祭奠，并坚持为义兄守墓。有一天夜里，义兄左伯桃给羊角哀托了个梦，告诉羊角哀说：“你金榜题名，我就万分放心了。你现在不要给我烧那么多纸钱，我不急着用，只是有一件事求你，在离我墓不远处，有个叫荆轲的墓在那儿。自打我埋在这里，他嫌我离他墓近，平日里不是怒骂就是暴打。我实在无力对付他。你赶紧烧些纸人纸马来为我助战，保我平安。”羊角哀醒来后，便照着义兄的托梦所求，烧了许多纸人、纸马和兵器……可过了几天，羊角哀在守墓时，义兄又给他托梦，哭着说：“荆轲实在太厉害了，尽管你给了那么多人马，都败给了他，他太凶猛了，说要把我的骨头抛出墓外。”羊角哀心想：“当年义兄舍命让我去考官，如今讨饭死了也不得安然，我这官做得还有啥意思。不如一死，共战荆轲。”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随从人员，然后就一头撞死在墓碑上。羊角哀刚死，忽然风雨大作，一道闪电划过，荆轲墓里面的骨头全部抛出了墓外，荆轲的庙也被大火烧平了。

村里人说，这就是羊角哀舍命为兄大战荆轲，于是便把他二人合埋在一处，称为“二贤墓”。

听老人说，很久之前，节气时总有陕西人成群结队来二贤墓祭奠，许有二贤羊角哀、左伯桃的后人，但更多的应该是崇尚忠诚信义之士。渐渐地，附近的人时常也来祭奠——这里曾经香火很旺，焚香、化裱、奠酒……人们生怕二贤不安，再培上一抔黄土，而培土是不在陵墓近处挖土的。据说，有远来祭奠的，没有铲土、挖土的工具，就用双手一点一点地抠，一点一点地挖；没有盛土、装土、运土的工具，就用袄襟子撩。你培一把土，他培一撩子土，经年累月，二贤墓便一点点、一圈圈越来越大了。

忠诚信义本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在人们的心目中，二贤便成了忠诚信义的化身，二贤传说正是忠诚信义民间自发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