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瑄撰文赞郭鉴

图为薛瑄故里万荣平原村的薛瑄纪念馆
薛瑄，明代初期山西河津（今属万荣）人，官至监察御史、大理寺卿、翰林院大学士，谥号文清，著有《薛文清公文集》等，是明代政治家、理学家、文学家，“河东学派”的创始人。在历史上，他被誉为“明代第一廉吏，一代理学大师”，是明代第一个从祀孔庙的人。

薛瑄曾撰有一篇短文，高度赞扬郭鉴才高行洁、廉政清明的高大形象，题目为《郭参政鉴小像赞》。

薛瑄为什么要盛赞郭鉴？郭鉴又是何许人也？据清乾隆三十年《绛县志·人物》载：“郭鉴，董封里人，宣德乙酉（1429年）举人，官广西道御史，出知兖州府加参政衔，仕归，河津薛文清为题小像，赞以杜诗赵抃比之。”

这篇短文带上题目仅有104字，句句用典，字字珠玑。全文如下：

堂堂相貌，抑抑威仪，贞松之节，老鹤之姿。湛冰壶于玉露，悬璧月于清漪。

门嘶五马，心畏四知，昔尝簪于豸角，今独拥于一麾。琴鹤相随，世世共称于赵抃；民怀父母，郡邑尝颂于杜诗。

噫，斯人也！形容万状，固丹青之所尽，而灵台一点，岂寻常之所能窥耶！

从标题可知，这是薛瑄为郭鉴的绘画肖像题赞的一篇短文。首先是对人物肖像的直观描述，通过比喻、象征等修辞手法，描绘出了主人公的威仪相貌和高风亮节。其次，通过东汉东莱太守的“四知”警言；北宋“铁面御史”赵抃平时以一琴一鹤自随，为政简易，长厚清修，日所为事，夜必衣冠露香以告于天；东汉南阳太守杜诗作为父母官为百姓排忧解难等典故，将郭鉴与古代的为官楷模并提，更升华了郭鉴的功勋业绩和高尚品格。最后，面对人物肖像，作者极尽内心钦佩之感慨。

从这篇短文和相关史料中，我们或许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薛瑄和郭鉴是同时期为官，曾分别担任云南、广西的监察御史，既是同乡又是同僚，因意气相投，肝胆相照，结为挚友。虽然后来二人的官职不断变化，但他们的友谊因岁月的积淀反而更加深厚。郭鉴致仕归里后，薛瑄面对挚友的肖像欣然撰文，为后世留下了两人互相尊崇、惺惺相惜的历史佳话。
郭柏林/文  图片 王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