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捏面人的过程_散文_垣曲 史光荣

元宵节这天，由于不大喜欢嘈杂的场面，便没有去中心广场看那喧嚣热闹的游艺，而是漫步到新城大街的新华书店路口，在一个小小的捏面人摊上，静静地欣赏捏面人的过程。      

出摊的手艺人是运城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垣曲县清源村的面塑老艺人张登民，今年70多岁了，祖传的面塑技艺到他手里已是第四代传人，常年在河南、河北、山东、广东等省外
城市公园和旅游景区，制作面人，展示技艺，只有过年这一段时间才会在家里，正月十五前后总要在县城摆几天摊子，不为挣钱，是他放不下这捏了几十年的面人手艺，在他家的二
楼，是他自己作品的展厅，摆放有1000多件传神的作品。       

他经常骑辆小小的电动三轮车，带上捏面人的用具，到了那就捏到那，小小的面人，倾注了他所有的技艺和情怀。

这时，他惬意地坐在面塑摊前，膝前放置的是伴随他走南闯北几十年的小柜子，柜面下边是一个小小的抽屉，依次摆放着红绿青蓝紫黄白黑等八色面坨，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人物形
象，老师傅都能捏出来，但捏得最多、最为擅长的恐怕要属《西游记》里的人物形象了，可能也是最招孩子们喜爱的小面人吧。      

出摊时，他经常以此为开端，先用手团一小团肉色的面，捏成一个小人头儿，安在小竹棍的顶端，接着用特制的小竹刀在小人头上点点按按，刻刻划划，一会儿功夫就根据不同的人物
形象，在脸部按上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等，有了大致轮廓，再用一小块黑面摊薄了往头上一捏，头发就出来了，他一边唱着“捏一个唐僧骑大马，捏一个孙悟空把妖精打，捏一个猪
八戒背媳妇，后面跟个沙和尚”，一边不停地捏着，常常用几种不同颜色的面在手心里一搓一捻，就成了带花的衣服或纹状的道具，几分钟功夫，一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小面人便捏
好了，插在那个小柜子的架子上，不用吆喝，便成了招揽生意的招牌了。      

一小会功夫，他便在小架子上插出一整套《西游记》的人物形象来，捏的那孙悟空踏云驾雾，火眼金睛，挥舞着金箍棒，非常传神。捏出的猪八戒肥头大耳，憨态可掬。捏出的唐僧白
脸书生，仪态端庄。捏出的沙和尚手持月牙铲，浓眉大眼。捏出的妖精衣裙华丽，极尽妩媚。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许多孩子也静静地看着老师傅的一双巧手，怎样把一团团面坯捏成一个个活灵活现的面人，或惊奇，或向往，一切写在脸上，最终受不住美的诱惑，纷纷拿
出来零花钱买一个，虽然钱不多，但终究是买一份惊奇，留下一个值得眷恋的记忆。        

不知不觉间，在此已逗留了一个多小时，看着木架上几乎没剩下的面人，几乎是捏一个卖一个，有的还没捏出来，就被后面的人预定了，可见大众对这项传承了几百年的老技艺是多么
的喜欢，多么的热爱，这时，我忽然想到一句话，“简单的，也是永远的”，我想只要有市场，这项绝技就不会失传。       

我喜欢这些栩栩如生的面人，不仅仅是孩子们的玩具，更是一件件精琢细磨出来的艺术品，更享受的是这捏面人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