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河”究竟是哪条河

时常有人把“先河”这个词挂在嘴边，比如某人开某事的先河之类。您大概和笔者一样好奇：这个先河究竟是哪条河呢？

简单回答，这条河指的就是黄河。不过，这里也有个认知错误，先河并非河流的名字，而是个词组。先是形容词作动词，是以什么为先的意思。这是文言文里常见的意动用法。

开先河的出处，乃《礼记·学记》：“三王之祭川也，皆先河而后海。”三王指的是夏商周三代的开国君王，即大禹、商汤和周文王姬昌以及周武王姬发的合称。这句话是说先王祭祀水时，都是先祭祀黄河再祭祀大海。这就有意思了，为什么古人先祭河再祭海呢？

答案很简单，这源于古人的黄河崇拜。黄河是中国的母亲河，它孕育灿烂的中华文明。同时黄河还是一条著名的害河。历史上黄河不定期的泛滥与改道，给古人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于是，古人认为黄河是有神灵掌握的，在感恩和恐惧的双重情感下，古人形成了原始的黄河崇拜。商周时期，河神祭祀被纳入国家祀典，官方和民间皆祀之。据不完全统计，殷商时期的甲骨卜辞中有关河神祭祀的不下五百条。

而古人对大海就没有直观的切身感受了，并且固执地认为黄河为海的本源。前面引用的《礼记》后面还有几句：“或源也，或委也，此之谓务本。”古人认为，（祭祀）先河是务本。

张天野/文  （《西安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