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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锡良 来源:微信公众号
原标题:“民国五花”今安在?
1840年的时候,咱中国人被洋人给打残了,还签了个耻辱条约。有人讲,这一条约把沉睡的雄狮给打醒了,举国维新之声不绝于耳。不过,到了1894年,国人的脑袋又一次被打懵,小日本教训中国更为拆骨锥心。
后来,汉人实在忍不了满人,搞了个“辛亥革命”,男人们很兴奋地剪掉了长长的辫子,以为这下可以扬眉吐气过上太平盛世的好日子。他们言道:民国是人民之国,总不会不如女真部落一般低能。然而,这一次,他们还是没有如意,被列强虐到“一战”末,被日本虐到“二战”末,总没有真正抬起过头来。
即使这样,今天的许多公知文化人还是对民国念念不忘,隔那么一阵子,拿出些大上海的照片炫耀一下,说当时的中国是相当的发达,隔那么一阵子,又拿出些富贵人家的照片,说是当时人民的日子过得不比现在差多少,甚至说民国时代是中国的“黄金时代”。
政治,经济,咱且不说,就把视线投放到“民国五花”,看看民国时代到底是如何个“黄金时代”?
毒之花
鸦片战争,不但毒品未灭,还差了灭了国,列强得势后,毒品更一发而不可收。民国以后,私毒被禁,禁而不止,鸦片实行变相公卖政策,流毒更深,不妨择点简介。
天津,在《大公报》馆的对门,日本人开了一间“德义楼”,干嘛用的?专供吸毒人员聚众吸毒。还是在天津,法租界开了一间“国民大饭店”,更是规模最大的聚烟聚赌的渊薮。
广州,珠江两岸,有个“河南区”,是土军阀李福林的封地,大街小巷,烟馆林立,招徕顾客,日夜无歇,无所避讳。
武汉,汉口设有最大的烟馆叫“三秦戒烟馆”,其实是个吸烟馆,入夜灯火通明,各类大小房间,布局精致奇巧,吞云吐雾之作,妓女随时点叫。
山西,鸦片、红丸、白粉流毒极深,阎锡山部下的大兵,都备有两支枪,一支是火枪,一支是烟枪,打仗时如遇阴雨,烟枪打不着火,就会一败涂地,全软塌塌如同死鬼。
上海,最有名的民国烟土之城,烟土就是养肥杜月笙、黄金荣等大小流氓的主要财源,新旧军阀也在上海滩争夺这块肥肉,1924年的时候,齐燮元和卢永祥还为烟土爆发战争,史称“新鸦片战争”。后来,上海流氓,钱越赚越多,势力越来越大,大到蒋介石还用他们的钱来围剿共产党,民国时期,还专门设了一个“特税处”,收烟土税逐渐体制化,可见民国流毒之深。
赌之花
麻将,民国就称之为“国赌”,上海尤甚。每街每巷,大小公馆,家家户户,几乎随处可见“方阵之战”。上海之赌与澳门之赌不同,虽不是赌城,但赌域之广却胜澳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者多,跳黄浦江的也多。
在普通街巷,跑马,跑狗,回力球等项目也可以吸引无数人聚众参赌,几至入迷。
在福煦路,规模最大的赌场是杜月笙开的,进去的赌客,点心,香烟,洋酒,全是高级的,免费供应,连西餐和鸦片也免费享用。赌盘设轮盘、牌九、押宝等,色色俱全。大的赌客,杜月笙安排专车接送。在赌场边,杜月笙还设了一个押当行,现款赌光了,钻戒、手镯、大衣、皮袍等随时可拿去点当。
对下层人而言,为害最烈的是各类“花会”,遍布全国,小民拿点小钱去“打花会”,总想博万一的希望去摆脱贫困。实际上,那些开“花会听筒”的,全是流氓、地痞、恶霸,他们营私舞弊,专门吸取贫民血汗,甚至乘机拐骗,逼良为娼。
在广东,流传着一种叫“联榜”的赌博方式(有点象今天的彩票),那是一张木刻印好的诗句,约有百余字,花两毫钱(广东的地方小洋钱),到烟纸店可买一份两张,在其中圈十个字,一张投入特设的箱内,一张留根。大约每半月开一次奖,也摇出十个字,猜中多的,即算中奖。因为方便,小平民买投很热,趋之若鹜,有些妇女,穷得衣不蔽体了,还要想办法去买两张“联榜”,力求赌一次发财的机会。然而,几人能凭此发财呢?
赌场无赢家,全民以赌图富的时代一定是人吃人的时代。
娼之花
娼妓,据说自管仲时期就已经出现,后来,随着“文明”的进步,娼妓走入寻常百姓不再是稀奇事情。
自古以来,黄赌不分家,有赌就有黄。到了民国时代,烟、赌、娼已经熔为一体。天津租界,上海租界,广州租界,等等,烟馆旁边开赌馆,赌馆门边开“旅馆”,旅馆里面设“五角随便”,乃至有“三角随便”。
在上海的爱多亚路(今延安路)和四马路(今福州路),到处是野鸡窝,至处有按摩院、小舞场和土耳其浴室等。烟花间、咸肉庄、咸水妹、交际花等花样百出,这里面的妇女全是穷苦人家的女人,妓院也是穷苦女青年的坟墓。
在全国其它各地,娼妓也近乎是公开合法的行为,各大中城市,到处都是暗无天日的害人坑,凡属妓院集中的地方,多半还设一个所谓提倡善良风欲的民国机构,叫什么“特察里”,真是绝妙的讽刺!大烟和妓女成为时人的一种生活支配,官管的人,管官的人,皆醉心于此。
黑之花
提起民国黑社会,大家最先想到的肯定是上海三大黑头子杜月笙、黄金荣和张啸林。但实际上,民国时期的黑社会远不只有这三大帮,全国各地各类黑社会帮派林立,自三百年前,黑帮出现以来,民国时期是黑社会的黄金时期,帮派势力依附于各类政治派系,与民国政府甚至有“联姻”,一改往日的“非主流”形象,堂而皇之地参与到国家政治进程中来,一方面暗地里干着破坏政府的事情,一方面与政府分享政治经济权利。
张啸林,自少游手好闲,斗殴滋事,与流氓为伍,为当地地痞。民国初,结识上海英租界流氓季云卿,后拜上海青帮大字辈樊瑾丞为“老头子”,与黄金荣、杜月笙结为把兄弟,并称“上海三大亨”。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时,组织“中华共进会”,率“敢死队”冒充工人,袭击工人纠察队,被蒋介石委为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军委会少将参议。抗战爆发后,指使徒众组织“新亚和平促进会”,收购军需物资资敌,大发国难财。
黄金荣, 1900年在上海法租界巡捕房当巡捕,后勾结帝国主义、官僚政客发展封建帮会势力,成为上海青帮最大的头目,门徒达1000余人,操纵贩卖鸦片、赌博等罪恶勾当。他用“黑吃黑”、“一码克一码”的手法,网罗了一批“三光码子”,即那些惯偷、惯盗、惯骗分子。1927年,共同组织“中华共进会”,参与“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1928年被蒋介石任命为国民政府少将参议、行政院参议。
杜月笙,其黑社会行为无须赘述,“民国第一”非他莫属。需要讲到的是他与蒋政府及蒋本人的关系。1927年4月,杜月笙与黄金荣、张啸林组织“中华共进会”,为蒋介石镇压革命运动充当打手。他设计骗杀了上海工人运动领袖汪寿华,随后又指使流氓镇压工人纠察队。南京政府成立后,他担任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和行政院参议。在蒋介石与《大公报》老板史量才恶斗时,杜月笙被蒋介石指示作中间人调解,史量才不服,一月之后,在沪杭公路被暗害。
民国黑社会,不在于“南霸天”之类的黑之广,而在于其“黑白通吃、官黑一家”的普遍性,在于民国政府的黑化与社会的黑化浑然一体,黑白不分,这也是导致蒋政府在大陆走向末路的重要原因之一。
匪之花
匪,亦称土匪。匪,不是民国独有,历来繁盛,虽道中国是“文明古国”,但历史上是有名的土匪盛行的国家,也称“土匪王国”。到了民国时代,土匪之乱,又是堪称绝世,洋人开始把中国由“土匪王国”改成“土匪世界”,其意是指,整个中国就象个土匪国家,盗匪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有“四海之内皆土匪”和“土匪摇篮”的新形象。
除了土匪,还是小盗,也即贼匪。小盗多到什么程度呢?庄稼成熟季节,一觉醒来,一年的汗水可能就被别人收走了,自家的耕牛,晚上睡觉要牵到卧室,还要把拴牛的绳子一头拴在自己手上入睡,鸡狗不敢外放,“偷鸡摸狗之徒”处处成患。郭沫若随哥哥坐船去成都,在船上被匪徒洗劫一空,幸好留了性命,一到成都地带,亲戚来接,又差点再次被抢,多亏有学堂的人挺身而出。
民国时期,每一座大山,都据有一个大的土匪窝,平日扰民,战时扰军,天不怕,地不怕。乡间的土匪大概与城里的黑帮势力不相上下,黑帮与上、中、下各层政府勾结,土匪多与乡村官绅勾结,做的全是祸害穷苦百姓的坏事。
1949年,新中国成立,千百年来的污泥浊水一夜之间被彻底涤荡干净,北京“八大胡同”的被解放妇女含着感动的泪水,唱出了“千年的冰河解了冻,万年的铁树开了花”的赞歌。
这是中国人的骄傲,也引起了世界的注目,那些侵略过中国的列强怎么也不相信一贫如洗的新中国能够在减少黄、赌、毒、盗、黑方面赶上西方文明。然而,新中国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比西方更好,新中国成功的解决了“从娘肚子带来的毛病”,用“伟大”二字不足以夸赞其功。
我一直在思考“文明”的内涵,用物质更好?还是用精神更好?最后,我选择了用精神来标定文明,人的精神达到了一定境界,物质就不可能成为文明的绊脚石。消灭了“娼、赌、毒、黑、匪”的社会才是真正的文明社会,而只有物质、没有精神的社会一定是“娼、赌、毒、黑、匪”横行的不文明社会。
历史,是一位越来越年迈却又永远不死的老人。
未来,是一个时刻在生长却还未出世的胎儿。
中间,隔着一尊活力灵魂——现实。它有责任把老人的故事清楚地告诉即将出世的胎儿。
我,热爱我自己的国家,唇焦舌敝,恐其衰微。我真心希望, 新中国已经摧毁的“民国五花”不要重新盛开,对它的再回忆将会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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