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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英名彪炳史册、忠义震古烁今的蜀汉名将关羽关云长,在我河东地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关公在成名之前的一些有趣故事,则未必见得尽人皆知。列位少待,且听在下绕舌说一段“关公贩盐”的故事。
一提“贩盐”,列位看官休得惊恐,那时节沿无张怀英和极左路线,关公还不算“投机倒把犯”。“贩”,据书典所载,乃“买货出卖”之意,这其实是一种正当职业,关云长当其时也还正经是“贩盐”专业户哩!
闲话休叙,言归正传。话说我运城盐湖西南端傍山依水有一好去处,三国时节唤作常平里,此处还有一庄,叫作下冯村。庄上有一青年姓冯名贤,表字寿长,开着一个铁匠铺。这冯贤生得九尺上下身材,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更兼打得一手好铁,因之远近闻名。冯贤为人亦最仗义,平日又爱使枪弄刀,打抱不平,因而很受里人敬重。看官,在下说到此处,正要告你知晓,这冯贤不是别人,正是关羽关云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个中还有些情由,列位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却说其时国运不昌,连年荒旱,田园荒芜,农事不举,又逢战事频起,万户萧疏,冯贤眼见得铁匠铺开不成样子,便毅然永定关铺专门搞潞盐运输。于是他联络了同庄冯伍等几个年轻人,推着车子,由河东经茅津渡过河,把潞盐源源不断运往河南销售,干起了长途贩运的买卖。
看看又是几年。一日,冯贤一行推车来到张店地面,眼看日色向晚,正欲打尖,忽听路旁林中有妇人悲切啼哭之声,冯贤心下纳闷,循声去寻,却是一老一少两妇人。老妇五十开外,少妇只有十七、八岁模样。那老妇人见问,止住哭声,道了“万福”,开言对冯贤说道“客官不知,我母女本是前庄良善人家,小女翠莲早已许配于人,不想祸从天降,大恶霸吕熊要霸她作妾,我母女上告官府,奈何官府与他联亲,眼见这状难以告准,明早吕熊即要抢人,想到凄楚处,无计可施,因之痛哭……”冯贤听罢,愤然曰:“霸人妻女,天理不容!此贼不除,难消我气,吾必杀之!”
冯贤从林中走出,余怒未息,把车子托付给冯伍,径自寻吕熊去了,冯伍苦劝不住,只得由他。
是夜,冯贤潜进吕宅,先摸到后院厨下,寻得一把菜刀,又踅回上房,一脚踢开房门,未等吕熊看清来人,说是迟,那时快,冯贤手起刀落,早将吕熊头割下,倒也干净利落。杀了吕熊,冯贤自知犯了灭门大罪,于是便乘着朦胧月色,折转方向,连夜向潼关逃去。至此,冯贤持续达四年之久的运盐业便告终结。后人有诗赞曰: 寿长最忠勇,救人生意抛;为民除恶霸,英雄初试刀!
翌日拂晓,冯贤迤俪逃到潼关,不想潼关城头早张贴着悬赏捉拿他的布告。冯贤心下着急,忽然觉得鼻孔发痒,流开了鼻血,忙用手擦,却涂了满脸,到河边去洗,竟洗不掉了。这样来到关前,守城军丁见是一红脸大汉,也未详加盘查,只问了声:“你姓什么?”冯贤指关为姓,支吾道:“潼关……的‘关’”。就这样,冯贤便更名“关羽”,改字“云长”,混出了潼关。以后便是“桃园三结义”、“千里走单骑”、“五关斩六将”、“放水淹七军”,跟随皇叔刘备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干他的那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去了。
当时池南倪东村还出了一个名将,此人姓张名辽字文远,先从吕布,布败归操,在曹操麾下亦算一人物。因是河东同乡,在白门楼,关羽曾救了张辽性命。张辽感恩非浅,后来衣锦还乡时说:“我与关公虽非弟兄,其情义亦如刘备、张飞一般”,自此“倪东”便更名“义同”。其实这是张辽的自我感觉。关羽当年“挂印封金”、“千里寻兄”时节曾对张辽说:“我与你,朋友这交也;我与玄德,是朋友而兄弟,兄弟而主臣也;岂可共论乎?”看来关羽对张辽虽则有义,但毕竟没有与备、飞等同。扯得远了,就此打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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