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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温暖的母爱
李彩凤
小时候在外面玩,回家第一声叫的就是“妈”,长大上学了,放学回家,第一声叫的也是“妈”,出嫁后回娘家,第一声叫的还是“妈”。是妈妈给了我生命,陪伴我长大,是妈妈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是妈妈给了我最温暖的爱。
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肚子疼,妈妈总守在我身边,给我搓搓头、推推背、揉揉肚子,有时拔拔火罐、扎扎针。上小学时,冬天很冷,戴着妈妈做的厚厚的棉套袖,手依旧是冰凉的。放学回家,妈妈总让我依偎在她怀里,把手伸在她的胳肢窝取暖。
妈妈养了十几只鸡,我们姊妹几个过生日,她总煮鸡蛋给我们。可在我的记忆里,妈妈从没过过生日,也没享用过一次煮鸡蛋。那时家里日子过得虽苦,但到了节日,妈妈总是想办法让我们快快乐乐地度过。
端午节,她会在门边插上艾草,缝好小荷包让我戴在身上,我摸着看着,心里别提多欢喜了。中秋节,妈妈做的月饼,馅儿是炒熟的玉米面,很单一,但烤出来闻着香,我们吃在嘴里、乐在心里。春节时,不管穿得是新衣服,还是旧翻新,妈妈都给我们拾掇得舒适整齐。大年初一,吃的饺子虽是纯萝卜馅,但妈妈总会包几个一分钱,让我们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吃,盼着自己能吃出硬币,在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那时,我们生产队里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有八九个。有的家长感到女孩在家干活,能替大人轻省,就不怎么支持她们上学。上高小时,几个女孩渐渐不去学校了,受她们影响,我也曾动摇过几次。不过,妈妈对我说:“你舅家穷,我姊妹多,小时候没上过学。现在条件这么好,一定要去学校,好好学习。”每天早上上学,妈妈把我送到门口,都要叮咛几句,看我背着书包向学校走去,她才回家。
初中毕业后,我在队里干点农活,社员们干活休息时,我就给他们念一些文件报纸听。1971年,水头高中招生,村里让初中毕业生报名,在妈妈的支持鼓励下,我报了名,并接到了水头联校的通知,成了一名高中生。
后来国家实行推荐制,从工农兵中选拔大学生,我符合条件,妈妈又支持我报名,经层层审核、选拔、推荐,我接到山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去太原的那一天,妈妈把我送到水头火车站,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火车启动。她嘱咐我们一起上学的几个同学互相照顾,嘱咐我珍惜时光努力学习……当我回头看时,妈妈还站在那里向我们挥手。
毕业后参加工作,第一个月的工资,我留了些零用钱,剩下都交给了妈妈,想补贴家用。可没想到妈妈却给我做了一件的确良衬衫和一条的卡裤子。那时是单休日,每当我星期六下午骑车从运城回到水头,远远就能看见妈妈或是站在桥头等我,或是站在街口等我,她说一看到我骑着车回来,心就放肚里了。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和奶奶说什么,总是叫了“娘”才说话。小叔叔的婚事,妈妈跑前跑后张罗,订婚需要八段粗布,都是妈妈白天黑夜坐在织布机上完成的。爷爷奶奶患病时,守在身边伺候的除了爸爸就是妈妈。
家里人喜欢妈妈,邻居们夸奖妈妈,社员们也尊重妈妈,推选妈妈担任妇女队长。妇女们一有事就跟妈妈诉说,妈妈总是想方设法、不厌其烦地帮助她们解决烦恼。妈妈的勤劳、可靠,换来了大家的信任和支持,妇女队长一干就是好多年,几乎每年她都被评为先进。
我结婚时,妈妈没有要彩礼,而是嘱咐我孝敬公婆、勤俭持家。后来儿子降临,妈妈很高兴,一有时间就来运城帮我,儿子的衣服都是妈妈裁剪、缝纫的,她还教会了我在孩子衣服上缝小动物等图案。妈妈在村里牵挂着运城的我和孩子,在城里惦记着村里的爸爸和二弟一家,嘴里也常念叨上大学的小弟……她就是这样,爱着我们每个人。
我亲爱的妈妈56岁突发脑出血医治无效,离我而去。在没“妈”的日子里,我常常梦中哭醒,含泪思念,思念她的音容笑貌,思念她的谆谆教诲,思念她辛劳的一生。
妈妈虽离开我30多年了,但忘不了妈妈的情,忘不了妈妈爱。她的爱陪伴我,给我信心,给我力量,给我勇气。她的爱温暖我,温暖家庭,也温暖邻里。妈妈的爱是大爱、深爱,是最有温度的爱,是最温暖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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