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1号 发表于 2024-6-20 20:30:35

社会主义农村的新风尚——金山县山阳公社的调查(上)

本文发表于《学习与批判》1976年第1期,作者是复旦大学历史系三年级调查小组。

  东风,强劲的东风,卷起万顷巨浪;海浪,奔腾的海浪,洗却千年尘埃。

  这是人们来到杭州湾口的山阳所看到的壮丽景色,也是人们接触了这里的社会新风尚之后所得到的深刻印象。

  要问这种印象是怎么来的,就从一些平凡事情发生的不平凡变化说起吧!

  百货店门口的启示

  公共汽车沿着波光粼粼的龙泉港开到山阳镇,从车上下来,走过水泥桥,迎面就是山阳镇百货商店。商店里,人群簇拥,货架上,琳琅满目。这是一九七五年一月。快过春节了,人们喜气洋洋地赶来挑选各自喜爱的物品。

  在棉布门市部的柜台旁,一位五十开外的老妈妈和她的年轻儿子,挤在人丛中,精心挑选着衣料。小伙子前些日子刚订了婚,母子俩正忙着办彩礼。老妈妈已经给没过门的媳妇买了三斤毛线,一条毛涤裤料,两件的确凉衬衣,又给儿子买了一条毛涤裤子。

  小伙子还想给未婚妻买件毛涤上衣料,母亲嫌贵,主张买花呢的。母子俩发生了争执。小伙子说:“花呢不要,还是毛涤挺刮。”母亲说:“花呢也拿得出手啦,不要光图好看。你不想想,种田人呀,穿得挺来兮做啥!”

  一会儿,母子俩一先一后出了店门。小伙子两手抱着一包包货物,眉开眼笑;老妈妈跟在后面,眼含泪水。只听见她边走边抱怨:“你真是蜜糖灌大的,穿了花呢还不称心!我结婚辰光,连件洋布衫也穿不上。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百货店门口的情景,被在场的一位公社领导同志看到了。公社党委会上,就这件事进行了讨论之后,做了一个决定:发动党员、团员、民兵和广大群众评论这件事。

  夜深了,波涛拍击着海堤的响声,有节奏地从远方传来。在前进大队办公室,团员和青年民兵正热烈地讨论着,百货店门口发生的那件事。

  解放前,这里的贫下中农吃不饱,穿不暖,哪还有钱搞什么彩礼?搞彩礼的,尽是那些地主老财们。他们娶个媳妇,要送钱,送金戒子、金耳环,金手。嫁个女儿,要送嫁妆,光被头就有十几条、几十条,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东西。青年们气愤地说:“这是把婚姻关系当成了金钱关系,把妇女变成了商品。”

  就在不久以前,发生过这样一件事。邻近大队的一个男青年,同一个女青年订了婚。女方提出要一台缝纫机做彩礼。过了三个月,这位男青年总算搞到了一台,立刻与弟弟兴冲冲地抬了去。可是,到了女家,那个女青年却冷冷地说:“拖得这么久,晚了。我们就算没相识过吧。”原来,她已经收下了另外一份更厚的彩礼。

  前进大队的青年们在讨论中谈起这件事,对那种把自己当作商品,谁出高价就卖给谁的旧思想,进行了批判。大队团支部书记、女青年周全宝当场表示:要坚决破除收彩礼的旧俗,带头把彩礼退回婆家去。其他青年也纷纷表示,要坚决同剥削阶级的传统观念决裂。

  一场破旧立新、移风易俗的战斗在全公社打响了。

  中午,在生产队的场地上,围满了男女老少,大队文艺宣传队正在表演他们刚创作的节目《退彩礼》。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唱道:“送彩礼,办酒席,都是旧社会留下的坏风气,既费心思又费钱,革命青年一脚踢。”这个女青年就是前一天亲自到婆家退了彩礼的小张。

  小张初向她母亲提出退彩礼时,她妈妈想不通,不同意,说:“人家一片好心送来的,怎么能退呢?”小张耐心地给妈妈讲:“旧社会送彩礼,是不把妇女当人看。新社会男女平等,我们革命青年是同志,要带头破这一套。”最后,妈妈还是说:“你带头退不好,等等再说吧。”

  当天晚上,生产队政治队长找了几位订婚青年的家长一道学习,小张的妈妈也去了。有几位老人回想起自己结婚时的情景。那时劳动人民结婚,就是一张红纸,写上两人的生辰八字,哪有什么彩礼?一位老妈妈说:“一份彩礼,要花好几百块钱。多少做爷娘的在为办彩礼操心奔忙啊!有的借了债,有的变卖了家产,最后,还不是害了一对小夫妻!”

  老姐妹们的话,使小张的母亲想起了自己悲惨的家史,心里直翻腾。学习结束后,她一进家门,就大声对女儿说:“退,把彩礼退掉!明天我陪你一道去。”

  那些日子,在山阳公社,到处热气腾腾。人们举着红旗、敲着锣鼓,一个个订了婚的女青年,把彩礼退回去。前进大队三十七个女青年,在短短的两天内,就把彩礼全部退了。一个星期内,全公社有一千零五十六对青年退了彩礼。子女说服父母,父母教育子女,男女双方互相支持,各个大队都出现了许多这样动人的事迹。

  春苗出土迎朝阳。扫荡着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垃圾的革命青年们,用自己火红的青春,朝气蓬勃地创造着新的生活。

  今天的山阳公社绝大多数青年在结婚的时候,都不送嫁妆,而送毛主席著作和学习文件,送锄头、镰刀和扁担。结婚的仪式也完全变了。过去是船送轿子抬,现在是姑娘自己走着来。过去是办喜酒,撒喜钱,现在是生产队开个欢迎会,先由队长介绍生产队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情况,鼓励新婚夫妇努力学习,做抓革命、促生产的带头人。过去,新娘子至少一个多星期不出工,现在,有的当天就下田劳动,当晚就参加政治夜校学习。

  一九七五年,全公社共有七十多对青年按照新仪式结婚,贫下中农都高兴地说:“结婚讲政治,讲革命,这种新法,最合我们的心意。”

  一年过去了。眼下,又一个春节来临了。在新的一年中,这股社会主义的新风,将把山阳之春装扮得更加绚丽多彩。

  千分之七点〇九

  东海推出一轮红日。欢歌,笑语,把一群天真活泼的儿童送进幼儿园,把一群英姿飒爽的妇女送进田野。前进大队新的一天战斗开始了。

  在这里,自一九七三年以来,没有一对夫妻生过第三个孩子;

  在这里,青年女社员生了第一胎后,都准备间隔五年再生第二胎;

  在这里,多子多福、重男轻女这类旧思想、旧意识逐步失去了市场,实行计划生育已经蔚然成风。全大队人口增长率一九七四年为千分之十一点四,一九七五年下降到千分之七点〇九。

  要了解这里的贫下中农为什么能下那么大的决心,来结束生育问题上的无政府状态,就必须了解它的过去。

  解放前,这里叫倪家村,是一个出名的穷海滩。在地主、富农、国民党、土匪的压榨下,在风、虫、水、旱等灾害的袭击下,这里贫下中农的祖祖辈辈,“脚踩芦柴塘,口喝混泥汤;种煞铁沙板,住煞破草房。”

  在那种社会制度下,一家一户的小生产,生活没有保障,许多人指望早生儿子、多生儿子,老了好有个依靠。但无情的现实是,孩子生得越多,生得越密,他们的苦难也就越深重。

  第四生产队六十一岁的张端宝老妈妈,一共生过十个孩子。她十七岁和贫农江阿火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一九三七年十一月,日本鬼子闯进了倪家村,又烧又杀,她的丈夫被开膛破肚,丢进河塘,同时惨遭杀害的还有四十八个阶级兄弟姐妹。

  在那暗无天日的旧社会,一个孤苦伶仃的妇女怎能养得活两个孩子呢?她强咽下辛酸的眼泪,忍着刀绞般的心疼,把五岁的儿子和仅仅十个月的女儿,都送给了人家。

  一九三八年,她又和穷得叮当响的周阿奎结了婚。夫妻俩租了地主十二亩地,起早摸黑,一年做到头,缴了租子,只能勉强糊口。第二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接着,又添了第二、第三个孩子。添一个人,多一张嘴。

  可是,怨孩子多,孩子偏偏来得密,隔一年生一个。每当怀孕的时候,她常常急得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肚子,扛磨盘,干重活,想用这些办法把胎儿打掉。那时候,多生一个孩子,就要多受一份罪,不仅大人日子难过,孩子也痛苦。

  在旧社会,有哪一个多子女的穷苦母亲,不为生育问题而苦恼呢?第八生产队五十七岁的周菊宝老妈妈生过十一个孩子。解放前,她家没有一寸土地,全靠丈夫挑担做小生意糊口。

  孩子病了,家里没有柴,没有米,哪有钱请医抓药?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七岁的大儿子、三岁的女儿活活病死,三个月的小儿子活活饿死,还有两个孩子刚生下来就死了。

  那时候,她总是怨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人,要活受这份罪。今天,她已经明白了,过去之所以受罪,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一唱雄鸡天下白”。一九四九年四月,毛主席的光辉照亮了苦难的倪家村。从此,贫下中农翻身做了主人。但是,人们对于生孩子仍然没有好好计划,给国家、集体和个人都带来了不利。

  第二生产队社员杨忠林,孩子生得早、生得密、生得多,隔一年生一个,一连生了三个。小夫妻俩既要忙生产,又要带孩子,整天忙得团团转。晚上,队里要开会学习,他们想去参加,可是,三个孩子“大的叫,老二闹,小的不睡觉”,脱不开身。

  尽管生产队照顾他们,特意安排一些工分较高的活给他们干,但到了年终分红,还是两手空空,要不是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他家早就背上一身债了。夫妻俩常常嘀咕:早知这样,那时候真应该生得晚一点,少一点。

  但是,那时候在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下,这些问题并没有引起大队党支部的重视。有人就说:这是妇女主任的事,我们管个啥?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党支部反复学习了党的基本路线,对多子女的困难户进行了调查,认识到生孩子不光是个人家庭问题,而且是关系着国家和革命的大事。

  多生孩子,大人就不能好好抓革命、促生产;孩子照顾不过来,教育不好,就当不好接班人。计划生育,不仅妇女主任要抓,党支部全体成员都应当抓,并且要发动社员群众一起来抓。

  过去,由于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作怪,妇女老是被人瞧不起,在评工分的时候,也要低一等,男的拿十分,女的最多只能拿八分。有的社员生了男孩非常高兴,生了女孩就扫兴地说:“唉!生了个‘八分的’!”有的社员生了三个或四个女孩,还一定要再生一个男孩,结果不仅自己经济紧张,而且加重了国家和集体的负担。

  现在,在党支部的带领下,广大社员狠批了“妇女无用”的反动谬论,坚持男女同工同酬,有力地促进了计划生育工作的开展。大队支部副书记老倪和民兵连长小陆,都是只生了两个女孩,就带头做了绝育手术。

  现在,在前进大队,青年成了计划生育的积极带头人,老人成了计划生育的热情宣传者。由于生育有了计划,促进了革命和生产的发展。每当晚霞染红天边的时候,社员们从幼儿园领回孩子,欢歌笑语从一家家的门窗飞出,和东海的春潮声交织在一起。

  酒肉是怎样变成酱菜的?

  白墙、红瓦,又是白墙、红瓦,一条明净的小河,辉映着南北两户人家。

  南岸,是东方大队第四生产队贫农社员蒋春方的家。他家的房子是在大队新五匠组成立前盖的,盖的是三间草屋。那时,许多人都说:“请五匠师傅造新屋,你招待得越好,他们干得越快,越精心。”还有人说,“人生三件大事,盖房子、讨娘子、生儿子,都应该好好热闹热闹,可千万别小气。”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蒋春方夫妇想方设法,东借西凑,置办酒席。三间草屋,盖了三天,五十斤一坛的酒,吃掉了六坛,猪吃掉了四头,粮吃掉了五六百斤。连同造房材料和人工,花了一千三百多元。

  北岸,是同一生产队贫农社员马培根的家。他家的房子,是请大队新五匠组盖的。盖屋时,新五匠组的老师傅们,不吃他家一口饭,不喝他家一杯酒,并再三劝说他们无论如何不要花钱忙吃喝。结果,造了三间两厢瓦屋,把造房材料和人工算在里面,总共只花了一千二百多元。

  前不久,蒋春方家请新五匠组把原来的三间草屋翻盖成瓦房。这次,买一千八百块红瓦,花了二百五十二元;用了五个人工,每个人工一元八角,花了九元。此外,就没再花一分钱。

  这是多么鲜明的对照,显著的变化!东方大队新五匠组的老师们,在党支部的领导下,勇于打破陈规旧俗的革命行动,得到了广大贫下中农的赞扬。

  “做百家活,吃百家饭。”这本来是泥木工的老规矩。在砌房盖屋时,主人总要办起丰盛的酒宴,招待泥木工和来帮忙的人。办酒的和吃酒的都认为是理所当然。可是,东方大队党支部和新五匠组的老师傅们却不这样看。

  这事,要从一九六九年底东方大队新五匠组成立时说起。

  当时,有许多事引起了党支部的重视。

  蒋春方家屋办了酒,背了债,由生活比较宽裕变成了缺钱、缺粮、缺柴的“三缺户”。经济上的困难,使得他们夫妻两人心事重重,互相埋怨,生产也没劲头。

  大队里,好多贫下中农迫切要叠房屋,建筑材料也早就准备好了,但是,办酒的钱往往比买材料的还要多,一时筹不起,一拖就是好几年,动不了工。

  党支部认真讨论了这些问题,感到这不是一件小事。贫下中农过去居住条件很差,解放以来,靠了社会主义制度和集体经济的发展,才有了条件翻盖新屋。

  但是,“百家活,吃百家饭”这个陈规陋习,给贫下中农造成了新的困难。党支部回顾了一九六四年成立五匠组,后来又从集体倒退到单干的教训,感到这个问题非抓不可。统一了认识,支委会便决定,深入发动广大社员和五匠师傅,坚决破除这千年旧俗,做到造屋不请酒饭,五匠伙食自理。

  但是,新生事物的成长不是一帆风顺的。

  一天,五匠组的副组长老张,带了两个木工师傅去新江七队干活。去的时候,带了点鱼,打算自己做饭。但好客的主人早备下了酒饭,硬拉他们去吃。老张想:“这又不是我们要着吃的,人家那么热情,吃点也不会有啥关系。”

  心一动,三个人便一起吃开了。党支部听说后,立即同他们办了学习班,讨论吃了对不对?吃了怎么办?学习班一连办了三天。第一天,老张没有想通;第二天,党支部请了老贫农来作回忆对比,请蒋春方分析了吃“百家饭”的危害,给了老张和五匠组其他成员以很大的触动;第三天,他们真正想通了。老张带领组里的成员,敲锣打鼓地赶到新江七队,把伙食费补送了去。

  在这之后,党支部又对五匠组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讲路线,讲两条道路的斗争。从此,崭新的风尚在五匠组渐渐扎下了根。在本大队做活,他们回家吃饭,去其他大队和其他公社,他们就带了米自己烧饭烧菜,或者在就近食堂里吃。老张成了破旧俗、立新风的积极分子。

  一次,老张带着四个木工去乍浦,给一家造房子。他们自己买了青菜,请主人代烧,吃饭了,桌上除了他们的青菜外,还摆满了热炒、冷盆。主人把他们和当地的五匠拉到席上,殷勤地给每人斟满了香喷喷的酒。可是,你看老张他们:酒杯移到了一边;肉不吃一块;鱼不吃一口;冷盆、热炒碰也不碰。

  一顿饭,从头到尾,吃的是自己带的青菜,一连四天,都是这样。带来的青菜吃光了,他们就赶到乍浦镇上买酱菜。他们这种酒肉不吃吃酱菜的精神,教育了许多人。

  对新五匠组的可贵行动,绝大多数群众打心眼里赞成。但是,也有些人将信将疑,担心不办酒会造成工效低、质量差。也有人觉得,盖房子是件大事,不办点酒,不请一请客,情理上说不过去。

  有时,儿子相信了,做父亲的还是怀疑;丈夫相信了,妻子总不放心;一个坚持不办,一个硬是要办,往往吵得不可开交。还有少数思想落后的人,对新五匠的行动不理解,说他们是“假积极”,“出风头”。

  听了一些流言蜚语,新五匠组的有些师傅感到委屈。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热潮中,他们对破除“吃百家饭”这千年旧俗的意义有了新的认识,深有体会地说,列宁说得多深刻啊,“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的。”

  明明拿了工钱,在生产队里记了工分,还要挖空心思想多吃一点,多喝一点,不正是这种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吗?自己多捞一点,贫下中农却加重了负担,这就是往回头路上跑!他们豪迈地说:“有人说我们是假积极,出风头。我们就是要积极地大吹社会主义的新风,为破除旧的习惯势力积极地打头阵。”

  他们在完成任务中,工效高,质量好,以自己的实际行动,逐渐打消了一些群众的思想顾虑。遇到有些人还想摆酒请客,他们就耐心地做说服教育工作。

  新五匠组在给马培根家盖屋时,尽管事先再三叮嘱过他不要搞什么,但老马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动工那天,从长征大队和金卫公社联丰大队远道赶来的亲友,也纷纷送来了酒肉,当作贺礼。

  老师傅们一到他家,见到那副架势,就知道老马还没有真正从思想上解决问题,便不忙动工,和大队干部一起,同老马全家办了个短短的学习班。

  在学习班上,新五匠组首先诚恳地做了自我批评,说:“这要怪我们,没有把宣传工作做好。”当天,老马一家和大队的同志一起,敲锣打鼓,高高兴兴地,赶到长征大队和金卫公社联丰大队,把酒肉等礼物退还给亲友家。

  新屋盖好后,老马抚摸着雪白的墙壁,看着宽敞明亮的新房,激动得热泪盈眶,逢人便说:“这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带来的啊!”

  一花报春百花开。东方大队新五匠的革命行动,在公社内外激起了强烈的反响。山阳公社各大队的五匠组,都掀起了学东方、找差距的热潮,破除了“干百家活,吃百家饭”的旧习俗,互相帮助、互相支持的共产主义新风普遍得到了发扬。

复旦大学历史系三年级调查小组。 · 2024-06-20 · 来源:五洲风雷激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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