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文学 李需散文诗的根性主题_运城的“新乡土文学”_李云峰

发布时间 2024-09-26 17: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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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李需散文诗的根性主题_运城的“新乡土文学”_李云峰

李需是20世纪90年前后就以诗歌和小说开始引起山西文坛关注的中年作家,近年来更是以别具一格的散文诗创作风行全国乃至海外。多次获得散文诗学会举办的全国散文诗大奖赛头等奖,几乎每一年都有作品被选入全国性的散文诗年度选刊。每一年都有一本散文集问世,在散文诗界引发了“李需散文诗现象”。就短短六七年间的散文诗收获,远远超过他写了前20年的小说、散文的影响力。究其原因,源于李需找准了创作的主题立意的所在,也即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的黄土高原与黄河滩地赋予自己的丰厚而又久远的地域文化底蕴。作者在回答《星星诗刊》记者访谈时这样回答地域文化对自己创作的影响:

毋容置疑地说,我的原乡就是我的出生地,黄河岸边一个叫南窑的不到200口人的小村庄。因为她小,因为她的下面是黄河,背靠很高的土崖,要到上面的平川去,必须要爬一段很长的坡,所以,人们都习惯把我们的村庄叫“半边天”。但也就是这个“半边天”,却始终让我逃不脱,一直以来都是我心中的最爱,当然,也是我诗中的最爱。在散文诗写作中,我一贯坚持好的散文诗首先必须要有作者自身独特的味道,而且这种味道就是你的,而非任何的另一个。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心中的原乡不同吧。当然,一个作者的创作,还离不开他(她)那个地区文化传承的影响,离不开个人的经历,离不开自身的感知等等,这些都说明了我们的文学创作就是个性的,独立存在的,也必将带有强烈的地域性、民族性和个性化。

“乡恋”是李需创作散文诗的不二主题,无论家乡如何贫瘠偏僻,无论路途何等泥泞坎坷,无论为了生存怎样不辞辛苦走西口下关东漂泊天涯,回家却是永远的终极选择,哪怕是在梦里,哪怕只有魂兮归来!所以作者笔下有了太多的离去与返乡—“肩上的行囊,压痛了离人两根肋骨”(《离人》),“在奔往年关的路上,一行岁月的沉重,歪歪斜斜地延伸……归乡人。”(《雪归》),惟其如此,只因为在那一条《乡村小路上》,“落满风霜和纷飞的思念。”而这思念,就是作者在《冬日的坟茔》里看见的“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透过天堂的微笑”。我想,这不仅仅是数千年恋家恋土情感基因作用于作者精神世界的真实写照,同时也洞穿了这方土地上生民世代相传的“落叶归根”生命安顿理念的烛照。“一些坟茔,是一个村庄的延续。”它们又何尝不是一个民族由来延续的宗由?

作者以一个中年人的情怀与深邃,通过眼见的一草一木,想见的亲人邻里,经见的酸甜苦辣,对自己曾经的生存环境—黄河、黄土地古往今来的沧桑轮回,以抒情的姿态,引领阅读者一道,进行着文化和历史层面的眺望与思索,从而使诗作的意象也具有了黄河、黄土地的浑厚与阔大!诗论家艾略特说:“一个人经过了二十五岁还要写诗,那他一定要有历史感。”而这,正是李需现在的散文诗作所传达出来的特别的质感,并由此回环往复成或显或隐、厚重无比的主旋律。

但是后来的散文诗作,由于诗人将评者、读者关于乡情、地域性的的品评与肯定,萃取、化作自己清醒的理性认知,即“有根的抒写”,并由感性的直觉抒发,攀升至富含哲理思辩的智性参悟,使得曾经显得满实满载的意象,呈现出更多的空灵、旷远、多义,让人感到诗作者犹如一个在虚与实之间自如穿越的哲思的蓝精灵,轻声细语的言说,优雅,从容,深邃。比如《大地上,一个人》的开篇与结尾:“大地上,一个人。水墨一样,彳亍山水,横渡春秋。……一种苍茫,望不断岁月的这头,也望不见日子的那头。”文中的“一个人”,已经不再像早期作品当中那样离去与归来的沉重,也就没有了具体的悲苦与迷惘,而是让这个“旅人”融入了由丰厚的传统文化元素构成的“水墨”一样空灵幽远的“山水”之间,行走在悠悠的“岁月”的“春秋”里,两头茫茫皆不见。这个人犹如传统中国画中的点缀,虽然没有具象的眉目,却因一句追光一样的心语,便让他闪亮成刻骨铭心的不灭形象:“化风,也要亲吻故乡每一寸月色;化一地阳光,也要照拂那生生不息的庄稼和牛羊。即使变作一滴雨水,一滴冰凉的泪,也要渗入我和他的土地。”

这就是故乡根脉的召唤,让“旅人”从不会迷失信念。所以说,诗作在弱化了具体的情绪感染的同时,却阔大了生命漂泊这个母题在时空上的无限延展,一个置身苍茫大地的旅人,岂不是一个民族在转化文明形态期间求索状态的写照?又岂不是栖居小小地球的整个人类之于浩瀚宇宙勇敢“天问”的心态折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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