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文学 喜上眉梢_小说_李英利

发布时间 2024-10-18 12: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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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喜上眉梢_小说_李英利



女人现实起来到底有多可怕,只因得知未婚夫在部队没有加官进爵,还要两手空空回到村里修地球,隔着门缝就与未婚夫分了手。殊不知现在有多绝情,将来她就有多后悔。

男人叫刘玉喜,刚从部队退伍回乡,看着衣衫褴褛的村民和贫瘠的土地,刘玉喜痛心疾首,他不明白如此辽阔的土地,老百姓为什么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耳边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路边还站着一个发呆的男人,痴痴地望着渐行渐远的接亲队伍,这个人是他的发小孙二林。看到孙二林,刘玉喜异常开心,他以为孙二林是来接他的。

谁知孙二林却泣不成声地告诉刘玉喜,他是来送别女友杨莲花出嫁的。刘玉喜听后不可思议,孙二林解释因为自己拿不出三千块钱的彩礼,女友的父亲就逼着她嫁给了隔壁村的二流子江茂富。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无独有偶,未婚妻魏彩娥看见刘玉喜被村里的年轻人簇拥出现在村口时,她并没有着急上前,而是把弟弟魏小栓喊了出来:“小弟——”

“哎,姐,啥事?”

“你玉喜哥回来了!”

“俺姐夫回来了。”“别瞎说,快去看看他带没带领章帽徽。”

“啥领章帽徽?”弟弟魏小栓不解地问道。

“就是那个——”魏彩娥详细地给魏小栓说了一遍。

魏小栓飞也似的执行任务去了。



得知刘玉喜只是退伍并未提干,魏彩娥的脸色一下子晴转多云。

见无利可图,魏彩娥当天便绝情地与他分了手。

桂花婶听到后,便执意要给刘玉喜介绍外村的一个姑娘。没想到那姑娘听说刘玉喜的情况后,面都没见就吹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谁又愿意把自家的闺女往穷窝里嫁。桂花婶感叹道:“只怪咱们村太穷。”但是刘玉喜不信这个邪,他想:只要村里富裕了,外村的姑娘抢着嫁到他们村。

随后两个人话赶话还打起了赌。

“多少钱行?”

“嗯,不用多,跟向阳村一样,明年工日值一元,一家人年收入五千,家家吃上白面膜馍,住上新瓦房。怎么样?大侄子。”桂花婶问道。

刘玉喜说:“明年庄稼收成达不到小康标准,他就打一辈子光棍。”

桂花婶也是个耿直的人,顺便还把女儿马雪梅赌了进去。“我把亲闺女嫁给你。”

“真的?”

“没二话。”

“空口无凭。”

“镯子为证。”

为抱得美人归,脱贫致富在刘玉喜心里更加根深蒂固。



但是怎样走上富裕道路是个难题,刘玉喜思考着,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村里的棋牌室,三更半夜留在此地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他们精力充沛承载着国家和人民的希望。于是便有了主意,他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进门便开口跟屋里的年轻人借五千块钱。

在那个连三千彩礼都拿不出的年代,五千块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刘玉喜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年,一个穷字压得咱庄稼人喘不过气来,弄得咱人不人鬼不鬼的,魏彩娥和我分手,开始我也气得要死,从心里骂她金钱眼,不讲情义。可后来一想,也不能全怪人家,啥叫爱情?跟咱挨饿受穷就叫爱情。凭土地打不下粮食,就那么招人爱。咱村的姑娘为啥往外跑?跑得对不对?我看没错,我要是个姑娘,我也往外跑,谁叫咱们穷呢?”说完,只见几个青年都耷拉着脑袋。

“我总觉得有些人就怕咱庄稼人吃饱肚子,啥事都卡得死死的?”一个青年说。

“哼,干部瞎指挥,胡闹腾,今年叫种谷子,明年呢,又逼着种高粱,咱种地人倒成了外行了,能不穷吗?”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刘玉喜说:“问题就在这。我们有这么多的人,也有这么多的地,为什么每年连三千块钱都挣不到,就是因为有这些打着带领致富而不作为的干部。”

这时,空旷的夜晚响起了清脆的钟声。

原来,小王庄不止有干部瞎指挥,还有一个当官却不为民做主的村长,叫汪守礼,汪守礼不仅在村里作威作福,还常常学周扒皮三更半夜敲钟,在这样的环境下,别说致富,想要睡一个好觉都是一种奢侈。

于是,刘玉喜怒气冲冲地领着年轻人来到汪守礼家,他一把扯过绳子不留余力便用镰刀割断。

睡意朦胧的汪守礼一直拉绳子,就是没听见钟响,便出门查看。只见一群小伙子站在自己家门口,就在他剑拔弩张之际,刘玉喜出面制止:“守礼哥,村长是我的了。”

大伙儿一听刘玉喜要当村长了,都兴奋不已。

原来,几天前,县里来了一次民主选举。刘玉喜以68票成为村长候选人,当时他还犹豫不决要不要当这个村长?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就连小王庄这样的穷摊子,除了浑水摸鱼的汪守礼,谁都不敢胜任。

但是青年人都信任刘玉喜,他们坚定不移地相信刘玉喜会让明天焕然一新。



不久,刘玉喜便组织村干部来了一次深度商讨。

刘玉喜神情地说:“现在的群众出工不出力,要想改变这种现状,必须实行联产承包,甩掉吃大锅饭的坏习惯,多劳多得赏罚分明。”当时责任制还没有实施,年长的村干部邱林生说:“私干风险很大。”

刘玉喜说:“只要能让老百姓吃饱穿暖,一切都值得。在部队我就听首长说过,国家正在恢复老传统,只要按照传统办不会出错。”

“要干,你得听大叔一句话,咱们给老百姓讲清道理,先别惊动上边,悄悄地干,省得惹事。”村干部叶天保提议道。

谁知这个决定给后来的刘玉喜添了不少麻烦,也差点断送了他的后路。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村里摆谱摆惯了的汪守礼,又怎能轻易让位,便急匆匆地去找马镇长。

马镇长叫马振武,是桂花婶的爱人,他正为桂花婶的赌约而着急上火。汪守礼这么一闹,他便借坡下驴要把刘玉喜调到镇武装部去。如此赌约便不攻自破。



第二天,得知消息的前未婚妻魏彩娥,便早早就敲开刘玉喜家的大门,一脸娇羞地说他俩的婚事都怪爹妈,后来好说歹说他俩也就同意了,她询问刘玉喜马上要提干了,就看不上她这个农村妹子。

“走马上任?”刘玉喜问道。

“啊,马镇长还说让你早点儿报到呢!”

“报到。”刘玉喜被搞得一头雾水,“到哪报到?”

“镇上武装部。你要当干部了。”魏彩娥眉飞色舞地说,她这个女人为了虚无缥缈的虚荣心,也真够是厚颜无耻的了。

可是,刘玉喜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调动工作的。

就在他迷茫之际,马镇长来了,告诉他调遣一事。但不论马镇长怎么劝,刘玉喜就是不同意。

“错过了机会,以后你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刘玉喜坚定地说。

在刘玉喜看来,什么都不如乡亲们吃饱穿暖重要。一旁的魏彩娥急得干跺脚,想要说服刘玉喜,结果刘玉喜不留情面地把她拒之门外。



要致富先修路,于是,刘玉喜带领村里的年轻人开始动工修条路。但是修路是力气活,只有年轻小伙子能干。为了调动村里所有人,他们决定搞点家庭副业。这时,才得知在汪守礼的胡作非为下,村里账上早已空空如也,还负债累累。刘玉喜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晚上,刘玉喜一边打扮一边暗示母亲自己准备相亲,母亲那点小心思,他早已知道,母亲把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来,交给刘玉喜搞副业,副业问题已经解决。但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这时,马雪梅提议把全村的姑娘组织起来绣花,收入用来帮助年轻人修路时的不时之需。就连平时好吃懒做的沈二良,申请承包到了村里的水库进行养鱼。在刘玉喜和乡亲们的共同努力下,村里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有人欢喜有人愁,马镇长不知从哪里听说刘玉喜为了致富实行体制改革,为保乌纱帽他马不停蹄地回乡彻查此事。即使女儿马雪梅反对母亲自作主张把她许配给了刘玉喜,但这是一个公私分明的姑娘,她听说父亲马振武回村里的目的,便急中生智地跟父母玩起了心眼,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情报传了出去。

当马振武镇长来到村外地里,只见村外满地是人,正在干农活呢!什么包产到户纯属子虚乌有,没影的事,马镇长当场表扬了村里的小伙子。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沈二良火急火燎地赶来告诉刘玉喜,庄稼害了虫,用农药迫在眉睫。于是,刘玉喜不顾电闪雷鸣到镇上贷款买农药。

谁知,他却一分钱没借到,疲惫不堪的刘玉喜恰巧遇见卖刺绣的马雪梅,马雪梅告诉他,信用社的主任是汪守礼的亲姐夫,他能借到钱才有问题。

马雪梅从兜里掏出一沓钱交给了刘玉喜,想不到一直被人们忽视的姑娘们,危急关头尽能倾囊相助。刘玉喜很认真地审视着马雪梅,马雪梅也很开心,这才是她组织姑娘们刺绣的初衷。小伙们也为姑娘们敬上厚礼。

谁知更大的风波已经悄然来临。“沈二良,你干什么呢?”前任村长汪守礼从池塘边路过,问道。

“我在养鱼,这是我包的鱼塘啊!”沈二良失言道,但想改口却为时已晚。

“养鱼?这是你包的鱼塘?”

“对,我是小王庄水产专业户,专门养鱼。”

“这村里的地都包了?”

“包了。”沈二良爽朗地答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对村长一职无法释怀的汪守礼,听后非要拉着沈二良去镇政府揭发刘玉喜。但是沈二良靠着自己的努力往好日子奔,谁会愿意去揭发一个给自己饭吃的人呢。不知如何是好的沈二良只好耍起了无赖,不过并没有什么用。

刘玉喜还是自然而然地被请到镇政府喝茶。狭窄的办公室人满为患,刘玉喜说他愿意检讨和调查。

但马镇长告诉刘玉喜,只要他取消计划,便不再追究。

这一天的到来,刘玉喜早有预料,更不可能让乡亲们的期许和努力付之东流。于是双方争得是面红耳赤。



就在双方争执不懈时,“马镇长,我作为小王庄的一个普通村民,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老和庄稼人过不去?为什么害怕庄稼人过上好日子呢?我们搞责任制发展生产,使农民富裕起来,这才是正确道路。”心急如焚的马雪梅连爹都不叫了,刘玉喜又一次被这个姑娘给震撼了。

但是,刘玉喜还是被关进了小黑屋里。他不明白为老百姓办点实事怎么就这么难。于是他实事求是地给县委写了一封信,正不知如何送出去时,出人意料马雪梅又到小黑屋来探视他。

见到马雪梅那一刻,刘玉喜激动地难以溢于言表。马雪梅向他汇报了村里的情况,看到他写的信,还自告奋勇地帮他把信送到县委。刘玉喜情不自禁地握着马雪梅的手,马雪梅也对这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产生了好感,她羞答答地跟刘玉喜告了别。

县委书记孙志章收到信后,亲自来到小王庄调查。

怕什么来什么,镇长马振武被吓得直冒冷汗。

“像这样干上三年两载,庄稼人能不能富裕起来?”孙书记问道。

“凭良心讲,也能富裕起来。可是我总觉得这不是要走一条挨批的路吗?会不会犯错误。”马镇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辩解道。

“伯伯,伯伯,我要玉喜叔叔。”一个叫范小花的女孩跑到孙书记跟前,央求道。

“孩子,有话慢慢说啊!”孙书记安慰道。

“玉喜叔叔说往后就要过上好日子,不再吃苦苦菜。白馍馍还能管顿吃,新花衣服新鞋子,背上小书包去上学呢!”小花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孩子们的话也是乡亲们的心声,更是县委书记的心声。



“你说刘玉喜这种干部会犯错误?那么我要说,如果这种错误能给孩子们换来白面馍馍,换来新衣新鞋,换来一个富足的新农村,难道不值得吗?我们当领导的就是要想法设法帮助老百姓尽快地富裕起来。村民们,你们的刘玉喜给我们县带了一个好头啊!”

乡亲们听后激动不已,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

春耕秋收,终于迎来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大家都在着急的等待结果,最后经过村干部加班加点公布了结果。“我们今年工日值一块两毛五。”全村人欢喜雀跃。

桂花婶心里确是七上八下,虽然愿赌服输,就是不知道自家丫头马雪梅意下如何?

回到家的马雪梅老远就看到母亲一脸愁容,虽然她早已暗流涌动,但还是想灭灭母亲的锐气。

但知女莫若母,不一会儿她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好,输归输,妈可不能委屈了你,妈豁出去这张老脸去给玉喜赔个不是,认个输,再正儿八经地给他说门亲事。这事啊!就算了了。”母亲说完拔腿要走。

马雪梅只好乖乖地机械投降。



这边,马雪梅已经准备好了。

不料,刘玉喜为了给马雪梅留下美好的回忆,他却上门把镯子退还了桂花婶,说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往后谁都不要再提打赌的事,他放下手镯转身就走,前后没提一句他和雪梅的事。谁知他的行为深深地伤害了马雪梅,这个举动把马雪梅给气哭了。晚上,刘玉喜又一次来找马雪梅,看到刘玉喜,马雪梅本能的转过身,马雪梅被他搞懵了。

刘玉喜说:“我是想把打赌的事先了结,完了再提咱俩的事,可没想到伤了你的心。咱俩的事虽然没有当面说过,可我总觉得我们心里都说清楚了。等打赌的事了结了,完了,再正式到你家提亲,风风火火地娶你回家。”想不到这个男人心思还如此细腻,马雪梅却被他逗乐了。

另一边,刘玉喜告诉沈二良,唐秀芬不忍老公孙德旺家暴投了河,所幸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上来。现在县法院判决离婚回了娘家。

沈二良找到了唐秀芬,他依然爱着唐秀芬,两个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最后,苦甘尽来喜上眉梢的两对青年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幸福时刻,还举办了一个集体婚礼。婚礼现场热闹非凡,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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